夏知桐打断她:“也别这么极端,还是有好男人,即便少之又少。”
她的思维跳跃,瞥了眼吧台,店员不在才开口,“据我所知,周砚均一直没有对象。他的高中同学都说他一直没谈恋爱,你信吗?”游星不信,她觉得人都有正反两面,即便周砚均向众人展示的都是温柔体贴善良有责任的好男人形象,但肯定有她不曾看到的一面。
结合她的上一句,夏知桐四周确认是否隔墙有耳,“说话注意点,人家的地盘。”
这般想法有些狭隘,她补充:“他是个非常好的人,有责任有担当情绪稳定,但每个人都是三百六十度,我觉得肯定有我不了解的一面。”还没等她回话,“不妥当的假设,如果陈之侨背叛你,你会崩溃吗?”
夏知桐没什么情绪,想到他,想到这段婚姻,她更多是疲惫,“不知道,也许会吧,毕竟这么多年。”说起儿子,她眼神一凛:“如果他要作妖我肯定拦不住,但是绝对不能伤害我家辰辰。”
夏知桐与他大学四年,毕业一年后结婚。婚结得并不顺利,夏知桐是红三代,到他爸这一代,退伍后迎上下海潮经商,现做贸易公司。毕业考进体制内本份工作。陈家有一微型公司,算小富裕。陈之侨高攀,当初夏家从她交往就表态不满意,后欲结婚,夏家坚决反对这门婚事。
于是陈之侨耍了小心机,夏知桐意外怀孕,家中无奈却只能同意婚事。
落地窗对面公路旁昏暗路灯齐刷刷亮起,夜色沉得快,再一眨眼,繁星在夜空中闪烁。
游星默了会儿,欲说话时电话响起,是柳悦琪打来的,她按的免提。
“游星,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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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星没车,在种植园借了一辆后和夏知桐赶过去。路上两人没说话,心提在嗓子眼。她的车技一般,尤其是心神乱时开车控制不住速度。
夏知桐安抚她,让她慢点开。
“再打一下,看能不能打通。”方才柳悦琪的电话打过来就说了两句,听筒里传来各种嘈杂声,只让人觉得现场情况很乱。游星一个劲问人有没有事,柳悦琪那边已然将电话撤下,打其他几人的电话皆是如此。带着未知的心态面对险境,会控制不住疯狂脑补。
车子减速过每一个弯道,她脑子都在闪动不同画面,有救护车警车双双闪耀红□□的画面,有车子变形翻倒的画面,有无辜路人惨遭一劫横尸公路的画面.........
若真发生什么事,她怎么跟其他人的父母交代......
电话‘嘟’声每响一下,都是她们二人的心脏拴了麻绳向上提的感觉,夏知桐不气馁继续打。终于,电话响起:“终于接电话了,你们那边到底什么情况?人是不是安全,有没有事?”
章雯珺接的电话:“人没事,你们先过来,电话里说不清。”
游星又问:“确定没有人受伤?”
章雯珺的那侧仍旧是嘈杂声,几个带着口音的普通话似争辩什么,也听不清她说什么。无法,夏知桐挂了电话。
只要人安全,没出大事就行,两人都松了口气。游星摊开汗涔涔的左手,“手心全湿了。”夏知桐好不到哪儿去,刚才打电话时另一只手紧紧攥着,手心是一排月牙印。
两人绕着山头走了好一阵,在接近山脚下时看到一堆人围在公路分叉乡间小路的平台,路沟里陷了辆货车。情况显而易见,游星将车停稳空地,余光扫到两辆法拉利,另一辆呢?
游星问李望也情况,对方倚靠前盖点着烟,脚边一堆烟蒂。他脾气臭,和村民几句话就呛起来,程新磊将人赶走,由他交涉。
李望也猛吸一口,将烟头狠踩脚下,没答她的话,朝着程新磊的方向,“你们直说想要多少,不就是钱的事。”
游星推了他一把,“语气好点,你是解决问题还是火上浇油?。”
李望也又点了支烟,被游星夺了过去,“说啊,到底怎么回事。”柳悦琪和章雯珺在和村民交涉,她只能问李望也。
李望也一脸烦躁,叹口气舒缓情绪后开口。据他而言,在山脚转弯时,他的车未鸣笛速度又快,货车避让之时猛打方向盘,冲进了水沟,而他的车直冲进对面的玉米地里。玉米是晚夏所种,踩着秋末收割,但瞬间毁于一旦。
游星这才明白,原来找茬的是两批人。村民各自说各自的,根本听不清。夏知桐是教师,对于维持秩序很有一套,声音的震慑力十足,吼了两嗓子众人皆安静下来,听她所言。“各位大哥大姐,实在不好意思发生这事。我们的错,不逃避。吓到你们了,实在抱歉。”
游星有一瞬想打电话给周砚均,但打了就坐实她的朋友不靠谱,和她一样只会捣乱。不想加深他的负面印象,游星决定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