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某次李宥珍同学聚会,有同学说见过黄云锡的妈妈,看着精神状况不大好。“宥珍说他妈妈挺漂亮的,但后面儿子死了,她老得像五六十一样。”这些陈年往事,除了让人短暂难过和叹息,旁人该怎么生活就怎么活。只有当事人,永远活在了那片沼泽地里。
她垂头,嘴角讽刺上勾,“是很好看,可好看有什么用。”脑海里浮现那个女人的模样,一头大波浪卷,红唇电眼,红色齐膝包臀裙和驼色风衣。踩着恨天高才努力和游星视线齐平。
她挑衅的目光像烙印一样落在游星心上。
“什么?”李宥雨听到后半句,“你认识黄云锡?”
“不认识。”
—
李宥雨走得早,看护还兼职其他病人,去了别的病房。她独自枕着靠枕漫不经心看手机,无聊打发时间。眼下九点多,走廊寂静一片。
病房房门中间是一块水纹玻璃,余光下看到有个黑影过,她瞬时惊觉,自从上次被入室男人吓一跳,她的胆小加剧,草木皆兵。
半晌后,敲门声响起。来人不管里面说没说话,自觉将门打开走了进来。
看清来人后,她放松下来,无视来人。高大身影坐她床前,影子落在她的头顶。
游星一时间不知给什么反应,上一面两人剑拔弩张,他摔门离去,这一面让她泰然自若打招呼,她勉强不了。游星面对不喜欢或讨厌的人,很少会当面甩脸色。无论多讨厌,她都能故作无事的笑着打招呼,但她发现对周砚均无法掩饰或者佯装原始情绪。
静了半晌,她才问:“......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