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再三说还是不说,这事是她误解,她急需要宣泄口以及指路标,才不至于乘一艘小木舟在茫茫无际的大海上无助迷茫。
她将这事全盘拖出,李宥雨听后有一分多钟没说话。难怪周砚均会这么生气,来了不愿多待,立马将人带走。
游星忙问:“是不是真的伤人?”
李宥雨第一次没顾及她的感受,“你这次确实是鲁莽了,说话狠了点。”
游星垂眸,为自己开解,也自我责备,“我都打了他两个电话,就是怕误会。但夜里十点了还是个女孩子接的电话,难免会想多,任凭谁都会想多吧。是我的错,我不对,明明他都解释了,还要捂住耳朵恶意揣测他,放冷箭伤他的心。”
再回想当时他的最后一句,她才听出来心寒。他刚刚冷漠的眼神,当真看陌生人。这回,她是寒了他的心。
李宥雨了解他,她问如何才能弥补?
李宥雨摇头,用筷子戳碗,“周砚均是个很重感情的人,重感情的人放弃割舍一段感情时,大概率没有再拾起的机会。”
游星一阵绝望,只听她又说:“但人都是多面的,你诚心跟他道歉,看看有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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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厉不知怎么得知她旷工,怒火中烧地开着车到夏知桐楼下,游星带着上刑场的心态,忐忑上车。本以为上车就会遭到劈头盖脸一顿骂,但并没有。游厉猛踩油门,她连吭都不敢吭一声,死死拽着拉手。
游星不知要去向何处,又不敢问。上到高速口排队进站时,游厉喊她将身份证拿来,游星不懂但也不敢拒绝,把身份证交给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