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不知他的爸爸因何去世,玩笑间没顾及地问了出来。周砚均的手明显一顿,她连忙道:“不想说就不说。”
“见义勇为,救溺水的小孩。”小孩上来了,他没上来。
游星心里一扥,周砚均的家世原比她的惨多了,可她却堕入烂泥,而他向阳盛开。突如其来的自卑感,她说:“如果这些遭遇落在我身上,我估计会更烂。”
周砚均不这么认为,她看轻自己,认为自己没有价值,但她的内心潜藏着大大能量。
话题有些沉重,她换了个轻松点话题,“你应该收到了很多情书,还在吗,想看。”
周砚均起身从书柜地下拿出一个鞋盒子,装着他在川一中的东西,有校徽,同学录,恩师寄语和一些情书。都是毕业时的留念,能带的他都带了。他放一旁后又回去继续给她按脚。
游星以为满满一盒子都是情书,多少有些吃味,“情书需要珍藏,有白月光的信?”说时,她打开鞋盒看,里面厚厚一沓的信件,不仅仅是情书,有感谢信,回信。
那些她口中的‘珍藏’,十年过去了,信封口仍黏得紧紧的,能看出告白人惴惴不安的心思,怕被旁人偷了去。
她开始扒拉,想看看有没有柳悦琪的信,方便取笑她。周砚均抬头,很是不解,她的动作像极了小狗刨洞,“你在找什么?”
她闷头找:“我看看有没有柳悦琪写给你的情书。”
周砚均印象里没有收到过她写的信,也没阻拦她的动作。
未果,她不甘心:“任何人写给你的信都招收不误?”
周砚均怎会,若当他的面给,他会诚然感谢再拒收,若放他桌箱里,他会揣在书包里回家丢垃圾桶。他很擅长换位思考,若是他卑微暗恋别人,鼓起勇气将情书递给他,随后在垃圾桶里看到,会多伤心。
游星不可思议,“你能想到这一层?”
自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