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两人动作没什么反应,笑着挽着手和郑鑫妍一起往食堂去。
食堂的伙食不错,吃完后帮忙周砚均整理物资,在仓库里分门别类,并做好记录。忙了一会就起了薄薄细汗,周砚均问她要不要歇,她摇头,继续帮着他。
轻笑声落进她的耳朵,她正俯身拎一摞儿童书到另一侧,猛地偏头:“笑什么!”
他想起上次酷暑天在山头采摘的娇人儿,才小半会儿就哼哼唧唧,但也在咬牙坚持又意料之中的中暑晕倒。
这次干活,多了两分干练,但也一如既往的娇。
下午周砚均忙着将物资录成数据,她没打扰,在操场看玩滑梯的小孩发呆。除郑鑫妍外,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老师,她们坐到她身旁,游星和谁都能自来熟,和新朋友相互认识。
刚说了两句,有小朋友尿裤子,新朋友将人带走,就只剩她和郑鑫妍。
“小郑老师,那个孩子为什么一个人坐在树底下,一个小时没动。”她指了指,自打她来操场便注意到这个孤僻小孩,一个小时过去了,他还坐在那里。
小孩八九岁的样子,穿的白棉袄,带了一顶驼色帽子,看着远处。
远处有什么?寒冬里的秃山,萧瑟,除此之外,别无其他。小孩子的忧愁不比大人少,大世界有声色犬马的煎熬和痛苦,但小房子里也有琐碎烦恼和忧愁。
郑鑫妍眯着眼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她有散光,看得费力。“他刚来两个月,这两个月每天都坐在树下。”
她想起周砚均的话,小心翼翼试探:“他是因为什么.......”成了孤儿?
郑鑫妍的语气里皆是同情,轻声说,即便远处的小孩听不见,“妈妈去世,爸爸成了杀人犯,被判死刑没了。”简短话语却包含怎样一个小孩的不幸?
游星又问:“他的妈妈是生病还是意外死亡?他爸爸为什么杀人?”她不禁叹气,小孩的不幸来源被迫承担大人的烂账。大人的因,小孩承担果,长大后一生都在治愈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