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朋友圈时,十分钟前立琪发了条动态。游星有了去处,让司机掉头,去了立琪家。
立琪对不请自来的人没太大反应,以前她也经常半夜杀来家里。她跟在身后进屋,“剪头发了?”
立琪:“嗯,角色要求。”她穿着碎花背心和短裤,游星着厚羽绒,宛如两个季节,她进屋就立马将外套脱了。
立琪没问她为何而来,坐在地毯上背靠沙发看剧本。
屋里空调开得高,她又将卫衣脱去,像霜打的茄子,重重倒向沙发,哀怨哼唧起来。立琪头也没回,“大半夜别乱哼唧,隔音不好。”
游星不理会,“你都不关心关心我怎么了?”
她要是憋得住能自我消化,就不会冷不丁站在立琪门前。
不用问,她会说的。
“你怎么了?”立琪的语气毫无波澜。
“你太敷衍了,大半年不联系,见面了是这个态度,不欢迎那我走了。”她就是嘴上说,连假动作都没有。
立琪一侧的齐耳发垂落,她合上剧本,“谁惹大小姐生气?”她的声音很低,半夜徒增几分暗哑。
她咬牙切齿,“侯亮,缺德鬼!”
游星轻车熟路去找酒,“你不在的这半年,发生了好些事,等我喝两口了跟你说。”
她将这半年的事细细与立琪说,就连她的心路历程也一一倾诉。夜很长,她可以慢慢说。她都不知道,就半年能发生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