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辩解:“他的死跟我没关系,是他本身就有严重抑郁。”
立琪:“即便他能视若无睹,那你呢,你做不到。你讨厌黄云锡,他的妈妈是让你百般恶心的人。就算这份讨厌被愧疚自责淹没,但他早已成了你的梦魇。他是黄云锡的好友,这个标签会像烙印刻在你的心头。以后你也会觉得膈应,无法直视。”
立琪演了大大小小的角色,剧本人也是生活人,对于人性的拿捏很准,更何况是她了解的人。
游星像是被她拽着直面镜中的冷现实酷,她的话冰冷而残忍,游星还在挣扎:“我并没有觉得他是黄云锡的朋友而膈应。”
“爱情最惯用的手法——蒙骗内心。若是其他人,我就不会说这些了。如果你执意自欺欺人,我也无法。”
“也许以后梦魇会淡去呢?”
“这样,明天你去见一见那个女人,如果能坦然和她坐下喝咖啡,也许就有淡去的可能。”立琪不知道黄云锡的妈叫什么,直面内心痛苦最好的方式就是脱敏。
“不去。”单是听到她,游星就满脸嫌恶,比吃了苍蝇还恶心。
立琪摊手:“这不就得了。”
游星一口闷完杯中酒,像寒冬十二月住进四处漏风的茅屋,寒风从四面八方席卷,她却找不到躲避的角落。
“那我该怎么办?”她已经纵容自己走到这一步,该如何是好?
“快刀斩乱麻,直接告诉他事实,坦然聊这事,如果彼此觉得能携手共同解决,那再好不过。”立琪一手叼烟,一手拿起高脚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