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永远听不得我的话,说了他不是好人,你就不信?是不是我说做不得什么,你就偏要去做。”周砚均、大掌将娇小人儿的双手手腕桎梏住,逼着她向侧面的墙壁退去,将人紧紧困在墙壁与他的怀中。
周砚均克制怒火,她挣脱几下,双手被他撑着举过头顶,没有反抗的余地。她缩了缩脖子,泪腺被刺激,红眼瞪着他。周砚均见不得她哭,更见不得她被自己欺负了哭。
态度马上软了下来,轻叹口气,像大人激情打了小孩后的愧疚,“我明知道,不与你一五一十说清楚,你是不可能听话。”
他没有松开她,仍旧保持这个姿势,再往前倾一点,他就能亲上对方。他的鼻息扑洒过来,但没有暧昧氛围弥漫。因为周砚均所说的话,让听得人怔神。
她这才恍然,原来陶戴文着急和她确认关系,想娶她,并非口中的一见钟情,而是深柜。因和对方吵架,对方一怒之下将关系捅到陶戴文爷爷那里去。陶戴文突兀回国,是因其爷爷逼迫,必须回国娶亲才能得到公司相应股份。
她见过也听闻过诸如此类的事,面上装得直,说自己恐同,实际是玩得花里胡哨。每回都当笑话笑笑,但成了当事人,感受还是与吃瓜人不同,错愕,震惊和难以置信。
难怪陶戴文如此善解人意,会拍照找角度,知道怎么夸她才精准到心尖,也总是直接坦白自己的爱意。因为这份爱就是假的,他才可以不顾及对方的感受大胆说出。而真正的爱,该是被各种起因后果牵绊,斟酌着要不要坦白。
“你......有什么证据?”游星还在接收这则信息量巨大的消息。
“你和他去看演唱会那次,第三天我临时飞洛杉矶,在机场偶遇看到他去接机一个男人。”他说时停顿一瞬,怕游星追问为何清楚她的行踪。
在机场时陶戴文未看到他,他和那个男人没有亲昵举动,但周砚均偏多了个心眼,跟着人去了停车场。眼见着两男人在车里相拥热吻。回忆时周砚均眼神满是嫌恶。
游星记得,演唱会后陶戴文确实出国了,且那一星期他都没发过消息给她。
“当时没告诉你,是怕不确定徒惹是非。在国外想起底他的私生活调查,很难。他很谨慎,鲜少有蛛丝马迹。我托了好些人才拿到实质证据。”周砚均本不想将残忍真相摊在她的面前,怕对她造成伤害。昨天得知消息后就百般坐立难安,想迅速告知她。
“你真的、答应他了?”方才的问句,是处于担忧。而这一句,是源于男人对爱的女人的吃味。
——
游厉加班完早她一步回家,她换了鞋就将人唤进书房。
游厉见她心事重重的冷静状,倒没说什么,随她一同进书房。
那天陶戴文发的朋友圈,游厉刷到了,回家便将人扣下询问。游星反撑书桌倚靠,垂眸看地:“你那天问我陶戴文是不是跟我求婚了,我没回答。”
游厉轻哼一声,双手环抱倚靠书架。
“他不是求婚,只是告白,我答应和他相处看看,但他故意搞得郑重其事模糊事实,并发朋友圈,你不觉得他动机不纯?”游星回来的路上反复回忆与陶戴文相处的细节,原先只是生气他发模棱两可的动态,让人故意误会。
眼下才知道应该是发给陶家人看的。
有次在他车上,反复打来的电话被陶戴文欲盖弥彰说是骚然电话。时不时失联失踪两天或三天,解释时总是前言不搭后语。偶次她在无意瞥到他和友人的聊天,友人玩笑问他:好事都让你占了,家花野花都想一揽入怀。
游星这才明白来,她是那朵可结金子的家花,有他要的权势。外面藏着的野花,是他心尖上的肉。
他可真贪,里子面子都想占。
游厉不清楚缘由,结合对陶家的了解思酌她的话。鑫越科技的陶元亮是草根出生,八十年代的下海潮促使他由下岗工人成了互联网创业者。
新时代,鑫越科技占了互联网很大的市场,吃尽红利,是互联网行业里数一数二的企业。若比家境殷实程度,自然不如游家几代人积累的财富和权势,认真来说,陶戴文若娶了游星,算是高攀。
“谁没点小心思,只要不过分就行。”游厉不愿将事想复杂。
“你有查过他的背景吗,为何突然回国?”
游厉不以为意,“一个刚归国的海归能查到什么,你们仅在接触阶段,没有正式在一起,我查他做什么?”国外生活经历,要查必然会难些。
“那你说他好,还说他比周砚均好。若不是周砚均告诉我,我就被这个伪善的人蒙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