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信上说什么?”游星好像有些短路,听完话要反应很久才反馈情绪。
柳如言摇头,信是给他们兄妹二人,她并未看过。她宽慰道:“我记得那天,阿越话里话外都是放不下你们兄妹俩。当时听着只当是做母亲的爱,后来才明白每一句都是告别。我猜信应该是和你们告别而写下。过去多年,看不看都不重要了,只要你们过得好,阿越就放心了。”
十几年过去,那天和李越的最后一面,记忆深刻至今。
柳如言记得李越那日精神不佳,神情举动都很沉,整个人像被抽了魂的空洞。她知道李越病了,便没深想,只当是常态。
只有说起一双儿女时,她才回拢些精气神。
李越说:“他们俩就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牵挂,有时候我都怀疑,将他们带到痛苦万分的世界上,该不该?”
柳如言忙道:“是缘分才让你拥有这双儿女,如果不该,那他们去哪里见你?”
“我现在只希望他们健康成长,不会被欺负。尤其是星儿,她还小,我真的放心不下。以后要多麻烦你帮我照看照看。”李越放下咖啡时,手腕的玉镯碰到玻璃桌上,闷磕一声。
柳如言笑道:“有你保护他们,怎会受人欺负。”
“我对星儿严苛,就是为了磨炼她的抗挫折能力。都说穷养儿子富养女,如今这个社会对男人的宽容度太高,也不知哪个男的看着君子,实际人渣。所以我都不敢将星儿当温室里的花来养,生怕我在家里当成宝,一出去风吹雨打就将她摧残了。”
“确实是,从小好好教育就行。虽不娇生惯养,但也不能太严苛了,童年该有的快乐不可剥夺。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