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星喉咙沙哑,她猛吸一口,险些被呛到,“........信呢?”
游厉何等聪明,立刻明了。他停顿一瞬,问:“.............什么信?”
游星站起来,“你打算骗我到什么时候?”
游厉不知道游星何时才会坚强起来,只有她在痛苦的汪洋里一浮一沉不愿自救,其实她离岸边咫尺近,可她就是不愿清醒过来。
他很冷静,“没有信,你又听了什么风言风语,回来发疯。”
游星拨弄被风糊了眼的碎发,“我今天见到了柳阿姨,柳阿姨说妈妈写给你和我的信,出殡那日她交给了你,可是我至此都不知有信的存在,你凭什么瞒我,我有知情权!”
游厉仍不承认,游星没了耐心:“给我!”
“不在了,十六年了,哪里还找得到。”游厉轻描淡写。
游星力竭声嘶,“给我!”
这个世界上,除了游星自己,最了解她的就是游厉。这些伤痛在她的心间不断结痂后撕扯冒血珠,又结痂,反反复复至今。
游厉不知如何让她走出来,索性屏蔽一切。拿到信时,在葬礼上没落一滴泪的他却在深夜捂面痛泣。他怎敢给游星看,万一游星也想不开,自我折磨,若也做了什么傻事,他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