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文不对题:“游星,你什么时候才愿意从心中的沼泽地走出来?”
“你不懂。”
夏知桐看不下去她这副颓废样,也不愿带着情绪和她争论,“这样,你先去洗个澡。一股酒味真的熏,洗完了我陪你呆一天,喝一天,明天我请假,班都不上了!”也让她冷静一下,再想想如何开导。
夏知桐半拉半扯将她带去浴室,给她拿来换洗衣服。
热水澡使血液循环,慢慢冻结她脑中的躁意和繁杂的画面。
客厅里的夏知桐再次给游厉拨去电话,向他汇报游星现状。压低声音并且注意楼梯口,怕人突然下来。“人还好,没做什么傻事,手上也没有明显伤口,但精神溃散,像行尸走肉般。”
游厉听时眉头拧在一起,“多谢,帮我多开导开导她,她爱钻牛角尖,抗打击能力也差。”她真的太脆弱,经不起一点波折。
游厉怀疑自己将一切风雨替她挡着,没放任她在社会中摸爬滚打,锤炼,究竟是对是错。她的脆弱与小孩一致,停在了十岁那年。也许多一些经历和磨炼,让她心上生茧,才知道如何消化新伤旧痛。
夏知桐深深认同,“这样,今天我先开导她,和她深谈一番,看看能否让她情绪好转。要不游哥你先别过来?”游厉很容易用大家长姿态说教她,容易激起她的反抗心理。
游厉也怕三言两语又吵起来,“嗯,那麻烦你了。”
——
夏知桐将密不透风的窗帘拉开,让阳光拂去客厅的阴霾。尘粒在光下放慢,飞舞,死气沉沉的房间有了些许生气。
游星出来后寻了手机充电,背靠沙发坐在地毯上,“刺眼,拉上。”她已经两日未见过外面的光,不大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