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心脏像夕阳一样坠落,在江绥离开的那一刻彻底沉入谷底。如雕塑一般停滞许久,面无表情地把手放在腹部,蠕动的肠胃似在哀鸣,灼烧般的疼痛几乎燃尽她的理智。

为什么连话也不愿意和她说?即使面对难缠的追求者也能保持风度却不愿意再和她说一句话?

不,他必须和她说话,他必须是她的。愤怒的人毫无理智可言,何况就算在清醒的情况下林山雪也没有多少理智,她是靠本能驱动的。

远去的脚步声重新在耳畔响起,滔天怒火被中断,猛一转身,看见去而复返的江绥,在她还没有做出反应之际,江绥站定在她面前。

“手。”

已丧失思考能力的林山雪听话的把左手交出去,脸上的神情显得呆滞。对面的人并没有为她的听话感到开心,好看的眉头微蹙,清冽的声音再次传来:“另一只。”

大梦初醒的林山雪这才发现,去而复返的江绥手中多一个便携医疗包。轻柔而缓慢的撕开碍眼的创口贴,林山雪不自觉地吸了口凉气,江绥眉头又皱了几分,更加小心地对待她的手,仿佛放在手心的是一件易碎的珍宝。

林山雪痴迷他的专注,让她有一种被珍视的错觉。眼神炽热而愉悦地紧盯江绥的脸,一个表情也不想错过。在江绥为她清洗伤口时,手微微往后一缩,江绥疑惑抬头,她理直气壮道:“疼。”

于是江绥再次放缓了动作。伤口已经结疤,但边缘处泛红、发肿,还有少量脓液,发炎了,江绥几乎不怀疑她装痛的可能。

事实上,这点级别的痛对于林山雪来说无异于被蚂蚁咬了一口,但她喜欢江绥紧张她的样子,所以被刀刺穿也不一定会叫出来的林山雪突然变得娇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