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毕业了,好友和她在殡仪馆干了半年,转头去了婚庆行业,不知不觉就断了联系。
想远了。
林山雪站了太久,主唱压低帽子,偏头,闭眼,又偏要用余光看她,偶有一次视线撞上,耳朵红的发烫。换歌间隙,吉他手放下吉他趴到主唱上,二人笑着说了些什么,旁边的人忽然起哄,吉他手把主唱往前面一推,主唱踉跄两步,回头骂了句什么,摸了摸鼻子,从包里掏出手机朝林山雪走过来。
“那个……同学你好,请问……”
话还没说完,一道怒气值加满的声音横插进来:“你来这儿干嘛!?”
林山雪眯了眯眼,还没看清,另一道纤细的身影闯入她的视线,“你是……那晚江绥带回来的……”
三个心思各异的人面面相觑,安静了一会儿,陈怡然率先打破沉默,落落大方地朝她伸出手:“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我们那天在江绥家见过,我是他同学,你好,我叫陈怡然。”
“你……还在念书吗?”
乐队那边的人在催,主唱回头应了一声,又看林山雪一眼,往回跑。林山雪大部分注意力在那张怒气冲冲的脸上,那边的前奏响起她才回过神来。陈怡然的手悬停在空中,林山雪没动,本来打算无视剩下的两个人直接离开,就听人道:“学姐你还认识她?她能在这儿念什么书啊?就读了一个大专,在这儿扫厕所还差不多。”
“还得是表弟你了解我,我最擅长刷马桶了,尤其是长在你脸上那个。”
听见表弟这个称呼,黎川愣住,旋即冷笑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谁是你表弟?我爸当年被你气到住院,这么多年你有回来看过他一次吗?你就是个白眼狼,和你的工作一样晦气,和你多说一句话我都怕折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