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林山雪咬牙切齿地想。她带江绥来酒吧,是因为她觉得江绥没去过,没想到江绥熟悉的很,她倒成了乡巴佬。
又坐了一会儿,这下没人和她聊天分散注意力,实在生不如死。
“结账!”
这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多年浸淫影视剧,主角一受挫就酒吧深夜买醉,好像喝酒就能排解一切忧愁,久而久之让林山雪对酒吧有了一种向往之情,大言不惭的说要带江绥来放纵,结果啥也不是。
酒吧离江绥家的别墅不远,林山雪头也不回的走在前面,海边车少,昏黄的路灯下,只有二人越拉越长的影子。
想起来还是有些难为情,被晚风一吹更甚。头脑发热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又头脑发热带人家来酒吧,连酒都没喝就走。
曾经喜欢的不得了的摇滚乐,现在只觉得在往耳朵里倒垃圾;曾经向往的不得了的酒吧,也不过如此。不知不觉过了许多年,路上随便抓个年轻人都要叫她姐姐的年纪。
林山雪叹了口气,手腕被赶上来的人抓住。
“怎么了?”
林山雪想生气,没气出来,偏开头,自嘲地笑了笑:“我还说你呢,我才是真的傻,刚才在殡仪馆我竟然真的有一瞬间认为我能带你走出来。”别说什么都没干,就算真的放纵了一晚,醉了一晚,明天醒来又能怎么样呢?这些事情不会因为一瓶酒就烟消云散,难过依然还会难过,问题依然还是问题。
顿了顿,没说话,掌心下滑,指间掠过林山雪手背上的伤痕,牵住她的手,往前走,两只手在中间轻轻地摇晃。林山雪落后江绥一步,她看过他的背影无数次,没有一次像这样,触手可及。她抬起空闲的手,还没触碰到,江绥微微用力,将她拉至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