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又能怎样?反正最后都会变成蚊子血。”
楚冉急了:“我那是乱说的!而且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变成那样……”
“大多数,”林山雪打断她,“不是吗?大多数都会变成蚊子血。”
“你、你!你不行!”楚冉脸红气急地站起来吼道,“我可是希望你能得到幸福的人!”
“你必须幸福!”
银霜似的灯光照在垃圾筒上,里面放着林山雪下午扔进去的一束花,浓郁的红,近乎发黑,奋力张开的花瓣,看似正当时,透着悲伤的调子。
不如楚冉身上的红好看。
那一番震惊全场的宣言后,她们在不再聊天,低头火速吃完,在火锅店前分别。楚冉要她去当伴娘,林山雪借口说工作忙,楚冉又让她一定要来参加她的婚礼,林山雪不确定到时候她的状态是否适合出门,只说尽量,楚冉不满意,嘟着嘴。眼见未婚夫的车停在路边,又不气了,紧紧抱住她,半响,红着眼在她耳边道,我们都要加油。
加油?加什么油?楚冉没说,但林山雪知道,是对生活加油。
没回家,坐在楼下,路灯被巨大树荫遮住,灯光顺着枝干发散,月亮藏在树荫里。江绥停在她面前,一捧昏黄的光笼罩着她们,林山雪仰头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在车上就看见你了。”江绥顺势把她拉起来,卫衣质量一般,洗过几次后领口松松垮垮,江绥一眼望见她锁骨上的纹身,半截飞机,少见的图案,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些特殊的事、特殊的人。
出了电梯,林山雪惊呼一声,江绥把她的手腕扣在墙上,一手揽住她柔暖的腰肢,低头凑近锁骨上的飞机纹身,温暖的鼻息喷上面,林山雪痒得心里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