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雪?”陈怡然朝她走来,身边还有两位穿着打扮讲究的妇人,其中一个林山雪认识,是江绥的母亲,另一个……大抵是陈怡然的母亲。
不管是先前的林山雪,还是现在的林山雪,在她的世界里都没有给人面子这一说,被说了要呛回去,不想理的人转身走掉就是,之所以迟迟未动,是因为江绥的母亲。
“您……您好。”林山雪只看着江绥的母亲温蔓。
温蔓露出惊喜的笑,点点头,正想上前给林山雪介绍另外一个人,就听陈怡然颇为熟络地道:“怎么有空来画展?我听说殡仪馆的工作挺忙的,几乎没有休息日。”
整个世界好像随着她的话结束安静下来,林山雪看见温蔓的笑变得僵硬,迈出来的脚迟迟不见第二步。她很慢的转头去看陈怡然,陈怡然避开她的视线。
一股名为尴尬的气息正在发酵。
“江绥也来了?”温蔓看见走来的江绥,急忙打破诡异的气氛,“你……”
牵住林山雪的手,把她拉到身后,“妈,秦阿姨。”
叫秦阿姨的那位笑着冲江绥点点头,然后去看自己的女儿,表情有些耐人寻味。温蔓看见江绥举动,忘记了刚才要说什么,脸色不大好看。
寒暄了几句,林山雪一直看着江绥的背后,忽然捏了捏他的手,无厘头地问他,你喜欢这副画吗?
迟疑,不知道她现在提起是想做什么,点点头。
“你好,”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中,林山雪抬手招来附近的工作人员,“我想买这幅画。”
工作人员熟练的翻开手册,说了个六位数的数字,林山雪点点头,确认要买。她穿仍是一件旧卫衣,胸前的印花洗得掉色,让谁看也不像是一个会花六位数闲钱买一副没什么用的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