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卧室里拆鞋盒,边月就坐在椅子上看他,喻枫满意极了,每拆一双就要兴致勃勃问边月怎么样。
“丑。”
“很丑。”
“如果上一双还能勉强称之为丑,这一双我实在找不到形容词了。”
喜欢的东西被一而再再而三的贬低,次数多了喻枫也烦,忍不住问候边月:“你是不是有病?”
“没有啊,我就是惊叹于你的审美,”踢开离得最近鞋盒,继续说,“冒昧的问一下,你以前算过命吗?关于前世今生什么的?”
喻枫不解,又听她面无表情地说:“我觉得你上辈子是只鹦鹉。”
没什么好继续交流的,打开门把她推出去,关上门的前一秒看见她妈打扮的像个调色盘从房间里走出来,半秒后听见边月夸赞的声音:“好看,特别好看。”
“会不会太艳了?”孙念禾担心的问。
“没有,春天就应该这么穿,今天送来的时尚杂志就有一个什么“春日繁花”主题,您比模特搭的还好看。”
……
“多少年前的事了还记着,可见你不仅审美差,还小心眼儿。”
喻枫懒得和她一般计较,拿着相机随手一拍,放到边月面前得瑟:“怎么样?”
他许多年没碰过相机,但同样的寻常的景色在他定格的画面里多了一些影影绰绰的情绪,一只站在荒芜草地上的水牛,消瘦的身躯,苍凉、孤寂的背景。
边月移开视线,语气平淡地说:“你学过,肯定是要比我拍的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