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川总在家吧?他说他哥送他了一只伯尔尼山,我要去看。”
边月拿起笔干净利索地在草稿纸上画了一个狗头,推给喻枫:“喏,看吧。”
喻枫长这么大没被这么敷衍过,一时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后来想清楚了,是应该生气的,但边月已经低下头开始做题,他错过了最佳发作时机,只能生会儿闷气。
边月又不理他,好像他不存在,他不懂,写作业是有趣的事吗?为什么每次边月和他在一起大部分时间都在写作业?
他就非常、尤其、特别讨厌写作业。
趴了会儿,又看见边月画的狗头,很挑剔的拿起来 ,“画的真丑。”
边月也不生气,继续做题,“那你画一个试试。”
“试试就试试。”
安静了好一会儿,边月都快忘记身边还有一个人了,忽然听见一阵撕纸声。喻枫把自己滑过的草稿纸撕下来,见边月看过去,还煞有其是的把撕下来纸揉成团,塞进自己包里:“画的再好看有什么用,反正都不如照片。我以后要去学摄影,肯定比你的好!”
“行,你开心就好。”
她只是敷衍应了一句,小少爷听风就是雨,今天说要学摄影,明天就要当赛车手,后天还说要上月球呢。边月不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后来他真吵着让父母买专业相机给他,边月还嘲笑他差生文具多。
但他不仅拥有了一个专门摆放摄影器材的房间,还有了一个专业的摄影老师。
边月微不足道的嘲笑又变成了羡慕。
她以为喻枫是三分钟热度,但在后来的许多年里,摄影成为喻枫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他不喜欢拍人,所以在没有重逢的日子里,边月偶尔想起喻枫,她以为他会如他所说,成为一个风光摄影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