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春花拿着巨大的草编扫帚扫去满庭院的夕阳余晖,院子里的鸡四处逃遁,牛棚里的老牛哞哞叫了两声,大门外相熟的老人背着背篓走过,春花杵着扫帚与他寒暄两句,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客栈里走了好些人,饭后闲谈也找不到人,小乔抱着吉他坐在窗下,时不时拨弄一下琴弦,在皱巴巴的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昨儿个天气好,春花和她阿妈一大早就去了田里翻红薯出来晒。做好的鞋垫随着小瓶儿去了学校,春花阿妈闲不下来,说是要去田里背一些红薯回来烤给大家吃。
喻枫自告奋勇要跟着去帮忙,用眼神示意边月,边月懒懒摊在竹椅上冲他挥了挥手。
天黑的早,太阳完全落山了也没见他们回来。边月早早搬着椅子进了房,没过多久去散步的乐队三人组也回来了。
不知道是谁提起的,四个人围坐在火塘边打游戏。乐队三个人,菲兹只要不玩辅助都可以,小乔玩射手好一些,最沉默的周然和边月一样,什么都能玩。
不过周然是因为每个位置都能玩好,边月则是因为每个位置都玩不好,因此就无所谓玩哪里。
她从小就对游戏嗤之以鼻,这和自控力没有关系,完全是因为她不仅玩的菜,运气还不太好,对于她来说游戏带来的乐趣甚至不如解开一道数学题来的多。
喻枫和春花阿妈背着红薯回来时他们几个人刚结束一局,气氛有些压抑。
菲兹瞅了一眼边月,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喻枫路过时听见她在小声念:“不能生气,不能骂人,不能生气……”
边月对自己3.7的评分不以为意,把手机放在腿上,去帮春花阿妈埋红薯在火塘里。
喻枫搬着椅子过来,踢了踢边月,示意她给他腾个位置。边月僵硬了几秒,立刻扔下手中的红薯去找手机,嘴上若无其事道:“那边那么宽,非来这里挤什么。”
挪椅子时看见喻枫盯着被她按灭的手机,顿了顿,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把手机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