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从,近年大火的原创歌手。边月的手顿了一下,眼中的笑意像一片雪花落进水里,化了。
“你看下这种酒还要不要补货。”阿远忽然从办公室探出头来叫她,也就没空去管签名照,顺手放在桌上。
菲兹还想说什么,被身边的人拉了一下,又坐回去吃饭了。
核对完进货单,两人一起出来,几人还在吃。
阿远让边月明天别偷懒,边月借口说说明天有事来不了,阿远脸色变得很臭,但也没说什么。
五个小孩儿应该是去了一趟音乐节有钱了,边月来走个过场就打算回去了,几人拉着她不让走,说是一定要请她吃饭。
边月无奈道:“你们这都吃了一半了还有肚子吗?下次吧。”
菲兹嘿嘿一笑:“这才哪到哪?只管等着就是”
话音刚落小乔就接了个电话,起身往楼下走,周然也跟了出去,说是外卖又到了,回来时两个人每只手都提满了纸袋,又是喝的又是吃的,连蛋糕都买了一个。
边月和阿远都傻眼,有心想劝他们节制一点,但边月自己花钱也跟流水似的,没有立场说他们,再说,像他们这样的乐队,今朝有酒今朝醉也许才是最好的生活方式。
凡与艺术沾点边工作,大抵需要点复杂的经历,越穷越好,越苦越好。这世上普通人居多,鲜少有人能与纸醉金迷共情,有钱人的痛苦也不叫痛苦,叫无病呻吟。
事已至此,只能顺着菲兹坐下,阿远想找个借口开溜也没被允许。中途有其他乐队的人或是酒吧员工加入,没过多久离开,又换上几个新面孔,流水席一般从下午五六点吃到了晚上九点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