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新科缓缓闭上眼睛,任凭清冷的雪花飘落在自己的面颊,静静听雪落下的声音,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便是他这一生最好的的风景。
“我一直在等一个人”朗新科轻轻的说,声音低沉悦耳如梵婀玲奏出的柔情乐章,“的出现”。
风将他的话吹散,支离破碎,却仍然飘进曲嫮的耳中。
曲嫮只觉得身体攸然一颤,心忽然剧烈的跳动,懂的,她真的都懂,但是……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变得胆怯,不敢相信他话中所指的就是自己,甚至不敢扭过头去直视他那双明亮到一尘不染的眼。
嗫嚅着,思索着,过了好一阵子才喃喃开口:“你一定,一定会等到……”那个人。
“是啊,一定会等到的。”其实已经等到。朗新科点头,微笑,扭头静静的看她,看她粉嫩的脸颊,看她明媚的双眸,看她嫣红的嘴唇,想要将她紧紧的拥抱在怀里,想要狠狠的亲吻她,不想在松开抱她的双臂,一起相拥到天荒地老,一起相拥到鹤发鸡皮。
在这样一个冰冷的天,在这样一个荒野的山,在这样一个迷人的夜,在这样一个……天苍苍野茫茫只有他和她两个人。
这样的念头令他觉得焦虑不安,却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个不经意间就会吓到她,他不愿意,不愿意再浪费和她的下一个十年。
“小嫮,”朗新科声音沙哑轻轻叫她的名字,眼帘低垂,身体渐渐朝她探过去。他本就长得比她高大,挡在她身前投下一片阴影,这个时候竟是略带着几分的俯视,充满浓浓的占有、侵略,“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说的是谁。”
朗新科说。
曲嫮反而在这一瞬间镇定了下来,平静的盯着他的眼眸,仿佛要一直看到他内心深处。身子微微向后躲闪。
“你看……”她说,嘴角扯出一弯笑笑的弧度,身子随即从座位上站起,“天晚了,该、该休息了。”
到底面对着是朗新科,并不是其他任何一个别的人,曲嫮始终做不到真正的冷静,即便是假装出来也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