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昨夜所遗留的一切痕迹,都坦然地、全然地接受。他醉心于和她肌肤相贴。
他将她放在椅背上, 让她赤脚踩在舒服柔软的座椅上。也就是她赤足踩着的位置,在昨夜承受着他们二人的重量。想到这里,女孩脚趾头缩了缩。不得不说,昨夜的一切就那么水到渠成——她正好醉了;他正好穿了带着鳄鱼皮带扣的西裤,只要将皮带扣从扣眼中褪出。而她穿了直筒式的热带芭蕉水果印花睡裙,只要撩起裙摆。
周萱扶着椅背,转身坐下,两条腿垂下来。可能是因为昨夜运动发力的缘故,她大腿是酸的,上臂的肌肉也发酸。
餐椅有些高,她的小脚垂在半空中,越发显得玉足柔嫩莹润。女孩正揉着发酸的胳膊,忽然脚底一热,低头一看,却是梁津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踝,将她的小黄鸭拖鞋一左一右地套上。
他半跪在她面前,头微微低着,他触地的膝盖自有一种虔诚感,就好像她是被他高高捧到天上去的公主。
“我自己穿就行。”她讷讷地说,想要把脚缩回来。只是拖鞋到底套上了。
“好了。”梁津低声。
女孩转眼看到桌上摆的早餐,两份鸡丝白粥,豆浆和油条。
“刚刚徐叔进来过?”她问,声线含着一丝紧张。要是徐正阶进来看到这乱糟糟的、旖旎的一切,她会想晕过去的。
“没有,早餐是他放在门外的立柜,我去拿的。”男人沉声。
要说昨夜布置得有多精美华丽,今天收拾起来就有多费功夫。两个人吃完早餐,梁津正想一键打电话给徐正阶,安排家政公司的人来收拾这儿,却被女孩拉住了袖口。
“别嘛。你看,每次我们都是找人收拾,都没有一起收拾过家里。”周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