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才想明白,那是胶囊没咽下去。
“你难受你不知道?你是不是个小傻子?”陈望洲点点她的鼻子。
程落虽然没什么精神,可还是不愿意在口头上占下风。她说:“我知道,我觉得挺一挺就好了。”
她不说还好,说了他更生气了。
“你是不是真打算把自己烧成个小傻子,到时候我可不要你。”
程落纤长的睫毛轻颤着,“我没烧成傻子,你不是也不要我了吗?”
她紧紧咬住唇,一股酸涩感涌上心头。
陈望洲手上的动作一顿,他坐在床边,把她揽进怀里,头扎在她的肩窝,“那你现在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好不好?天塌下来我们都会在一起。”
程落感受着他滚烫的呼吸,还有说话时唇角的颤意。她狠了狠心,推开他,又缩到被子里,把头蒙上。
他伸手去掀被子,她就烦躁地推他的手,又紧紧捂住被子。
她感觉她烧糊涂了,眼泪又顺着眼角流在了床单上。接着她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是他从床上下去了,他简单收拾了下地上的碎玻璃,又把洒的药擦干……
程落很快就睡了过去,半睡半醒间,她感觉有人摸她的额头,冰凉的体温计划过她的皮肤。
次日,程落醒过来的时候,烧已经退了。季节性流感,反复无常,也有再烧起来的情况。
陈望洲本打算在这儿照顾她一天,结果下午一点多的时候,张景泽又给她打电话,问她晚上还要不要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
程落也没提自己感冒发烧的事,但她不舒服,自然也不想出去,就拒绝了。
可张景泽又问那明天有没有时间,程落还没回答,抬眸恰好撞进一双犀利的眸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