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落记得手握画笔的感觉,画笔细细的,可以勾勒出她看到的或者想象到的世界。而现在,这双手却用来帮他自渎,像极了一层洁白的纸被泼上了一层五颜六色的染料。
程落觉得自己疯了,因为她突然发觉,她的画笔真的好细好细,细得反复能在手间脱落。
她擅自用指腹摩挲着青筋脉络,也不知道触碰到了什么开关,他大口喘着粗气。
这种时候,陈望洲依然不忘记吻她,失神的她,不懂得回应也不会拒绝。
窗外的光线越来越亮,渐渐的,阳光顺着窗帘透了进来。
程落的手已经麻木,她偏过头,总觉得要是拉开窗帘,阳光会照在大床上。
陈望洲仰起头,闷哼一声,喉结滚动。
他的理智渐渐恢复,把她揽进怀里,静静地听着她的心跳,叫她落儿。
程落觉得自己的手无处安放,不敢攥起来,也不敢抱着他。
“三哥。”
陈望洲亲了亲她,“委屈我们落儿了。”
他带着人去了浴室,两人站在洗手台前。他看了看镜子里面色绯红的姑娘,低下头,认真地、仔细地帮她把手洗干净擦干。
“走吧,三哥叫人上来送饭,想吃饭,吃完再睡一会儿。”
程落闷闷地靠在床上,垂眸张开手,蜷了蜷手指。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自己的掌心都被蹭红了,还有些酸。
陈望洲把饭端到床边,“吃点儿吧。”
程落偏过头,“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