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楼门,点燃一支烟,抬眼才发现,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
抬眼看着高楼林立,他盯着楼上,那盏属于他的灯一直都没亮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上那支烟已经燃尽了,烫到指尖,他才把烟头掐灭。
陈望洲给赵霁月打了个电话,问她在哪,赵霁月说她和她老公在三亚跨年,问他有什么事吗。
陈望洲说没事,又给南漾打了个电话。
南漾把手上的东西放下,“三哥,我在家啊,家里刚吃完饭。对了,姨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陈望洲没什么回去的兴致,以前跨年夜他也很少回家,多数都是和朋友们喝喝酒打打牌,偶尔有两次带着程落出国去玩儿。
又想起了那个不省事的丫头,他蹙了蹙眉,没多废话,“我不回去了,你现在有事吗?”
“没什么事,我寻思看会儿书就睡觉了。崔礼他妈妈生病了,他不在北城。”
“那正好,我去接你,你过来陪陪落儿。”
“落儿怎么了?”
陈望洲思考了两秒,“胳膊肘往外拐,里外不分,说她两句,生气了。”
南漾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快速收拾了一下,等陈望洲来接她。
陈望洲接到南漾,立刻把她送到程落那里,“她情绪不好,你也别多问她怎么了,就帮我盯着点她就行,也甭劝她,她作也行,别让她伤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