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琼说:“陈庆媛领养的女儿啊,墨白你不知道?”
陈庆媛?谁啊?陆墨白只觉得这名字耳熟。
“这几年很少回家,回来也不怎么走动,确实没有见过,许多人都淡忘了。”陆墨白道,“她妈妈没来?”
“没来,这几天在法国照料老人,不过她爸爸夏新杰有来。”
夏新杰?也有些耳熟,是刚才那个中年男人?
夏家?
养女?
一刹那,脑海里的迷雾全都拨开了,十年前遥远的记忆也一齐涌进了脑海。
陈庆媛、夏新杰的亲生女儿叫夏凝,跟他同级,是个舞蹈特长生。夏凝是挺标致一姑娘,邵京棋还追求过她,可惜天妒红颜,这姑娘命薄,十七岁死于急性白血病。
想必是经历了丧女之痛的陈庆媛,才收养了陈瓦霜,让她随了母姓。
想一想,夏凝去世,已经是2006年的事了。
那年发生了挺多事……他也被家里安排,不情愿地考军校。
这十年,社会光速发展,而他不是待在军校,就是待在部队,经常随舰出海,见到的最多的生物,除了那群臭烘烘的男人,就是天空飞过的海鸟,大海里游的各种鱼。
……
宴会结束后,林家凯开车送老大回家。
陆墨白喝了些酒,但没什么醉意,侧头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璀璨灯光和繁华街景,忽然有些理解邵京棋为什么会这么宠溺地对待陈瓦霜了。
这位发小好兄弟,对小丫头妹妹不似妹妹,女儿不似女儿,情人不似情人地照顾着,多半也是出于补偿心理。
也难怪那个陈瓦霜,身上会有那么矛盾的特质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