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彼得堡的冬天十分寒冷,气温零下十几度是司空见惯的事,极端起来能零下二十几度。陈瓦霜每天穿着单薄的练功服,跟大家一起排练,虽有暖气,但也很容易感冒。
十一月份,陈瓦霜病倒,烧得脑子都不清醒,又懒得去医院,室友刚好回了莫斯科,她请了一天假,在床上迷迷糊糊躺着。
接了陆墨白的视频通话,他在手机那边着急不已,陈瓦霜道:“没事的,我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
第二天早上,赵锦安师兄带着女友李籽彤过来看她,住处附近花店的人也恰好送了束鲜花过来。
李籽彤不禁说:“你男朋友浪漫又体贴,让我们过来看看你不说,还让人送了鲜花。”
陈瓦霜伸手抚摸这束鲜艳的红玫瑰,感觉病好了大半,不过依然说:“不是男朋友。”
“懂了,追求者嘛。”李籽彤感叹,“异国恋确实蛮辛苦的,有个头疼脑热都不能在身边。”
他们给她熬了排骨粥,陈瓦霜喝着熨帖的粥,问道:“他怎么有师兄的联系方式?”
赵师兄解释,之前陆墨白去学院找她时,正好遇到他,二人聊了聊,还加了联系方式。赵师兄感慨:“他看起来气度不凡,说要给你惊喜。我这段时间太忙了,一直忘记问你这事。”
陈瓦霜笑笑:“那天确实挺惊喜的,我都没有想到他会过来。”
病去如抽丝的这些天,陆墨白让花店每天送一束鲜花,从来没有落下,直到陈瓦霜身体恢复如常。
时差的关系,两人通常在她晚餐时间联系,此时北城已经近零点。某个人还是跟小孩一样,心性一点儿也没变,喜欢躺在床上跟她撒娇,喝了假酒似的,让她哄睡觉。
聊完天,陈瓦霜要么去上课、参加活动,要么在公寓自己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