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梦,简初夏还是坐不住了。
她下意识的掀开被子下床,拉开阳台的推拉门,一阵凉风从四面八方将她整个包裹住,简初夏冻的一哆嗦。
打了个喷嚏。
简初夏却顾不得这些,正准备压低声音朝着相邻阳台的卧室喊人。
下一刻,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只见睡眼略显蓬松的少年,在走出来的同时随手拿起卧室里沙发上的睡袍,来到阳台边,单手撑在栏杆上方,一个轻松的跳跃来到简初夏所在的阳台上。
自然的把睡袍披在简初夏的身上,再将睡袍裹紧,才开口问道∶“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嗓音是清晨初醒时特有的磁性,疏朗。
听的简初夏耳朵尖一热。
到嘴边的话,怎么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奇怪,以前她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肆无忌惮的跟哥哥说的吗?
这时,少年的一只大手覆在了她的头顶上,像睡梦中梦到的那样,轻轻的揉了揉,逐渐清朗深邃的眼神渐渐变得宠溺∶“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没事,回房睡觉,我陪着你。”
小时候,简初夏有几次夜里做噩梦吓哭了,都是听到动静的沈屿洲第一时间从隔壁阳台跳过来,陪在她的床边,轻轻拍着她的被子,直到她睡着。
可这一次,简初夏愣是感觉头顶被沈屿洲揉的地方莫名的发烫。
她侧头甩开对方的手,在少年眼底流露出不解时,恍然想起来∶这是她的哥哥。
可是她的哥哥收了别人的情书和巧克力,似乎马上就要有更在乎的人了。
于是简初夏委屈巴巴的∶“我才不要你陪,你陪你的巧克力吧。”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