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跟随天一道尊也算是见过世面，经历了大大小小无数战役，随便挑一件出来都令人大感惊叹。

例如某一年，有人发现稀世仙源，竟从中开出了一座仙人洞府。

导致接下来百年时间，各方都在相互厮杀，争夺洞府的所有权，便是玄仙都陨落了几尊。

又例如某一年，有一位仙王疯了，屠戮了全族三百七十五万余人，从此销声匿迹。

还有一年中洲国地界与北斗地界和帝天地界产生极大冲突，发生了一场仙战。

从教祖到炼气，乃至世间凡人武夫，都参与其中，足足打了十三年。

看似极短的十三年，却让当时的修行界元气大伤，死掉七成修士。

方尘听到这件事心中难免联想到血灵教，不过按照黑白纸人的话来说，那个时代道一天尊都没崛起，血灵教更是不存在。

“对了。”

方尘神情一动，脑海回想当初见到的那位行走于烈阳的仙子。

可他突然发现，对方的容貌似乎变得很模糊，就好像有一块橡皮檫轻轻擦去了他的记忆似的。

他努力回想了半天，把自己仅记得的一些特征告知黑白纸人。

“世子，您是说……当初您是见到烈阳中有一位仙子，与她对视之后，所以眼睛才瞎了，也因此变成天生心瞳？”

白纸人若有所思。

黑纸人却直接摇摇头：“世间不可能有人可以登上烈阳，世子当时或许是看花了眼，更何况烈阳与我等之间相隔无尽远，即便真有仙人在上面，世子也根本看不见。”

“对，我当初也这般想过，或许真是看花了眼，毕竟当时我还未踏足仙道，也容易被一些手段所影响。”

方尘轻轻点头，没有否认黑纸人的猜测。

“不可能是看花了眼，只可能是其他一些原因，毕竟天生心瞳做不得假。”

白纸人摇摇头：“即便在你我当初那个时代，天生心瞳者也不多见，更何况是后天为之？

能办到这种事的，也只有教祖之流了，世子可能看见的是一位教祖。”

方尘心中有些感叹。

何止是天生心瞳。

仅仅因为对视一眼，他的神魂就产生了异变，如出窍修士般随意出窍。

若非如此，云鹤前辈也不会看中他，传他三千道法入门篇，也自然没有这后面所发生的一切。

或许如今他早已被消磨了意气，与人成婚生子，或许大夏也被青松所吞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