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尘一直拿捏不准小红莲仙的态度。

可以明确对方是魔族，且身份地位不俗，从魔渊而来。

只是小红莲仙从头到尾，似乎很抗拒让他觉醒前世记忆。

如这一次。

还在觉明神宫的时候，小红莲仙就试图阻止他前往小仙界。

来到季家，她也三番两次想让他规避凶险。

刚刚她去找季天君，表面上是生气，实则真正的目的是套话。

季天君的确也上当了，在极度愤怒之中说漏了嘴。

“红道友，此行有三师姐在，我等安全方面倒是无虑，若你想在小仙界逛一逛，等我们从大仙界回来我陪你走一走。”

方尘突然笑道。

小红莲仙心中叹了口气，脸上则挤出一抹微笑，轻轻颔首：

“也行。”

顿了顿，“季天君给你的那本史仙之书，你暂时别看，我从一些古籍上看见过类似的记载，非史仙途径，翻阅此事会有凶险。”

“季天君他必然没有看过其中内容，却把此书转赠于你，其心可诛，方道友平日里多注意一二。”

方尘惊讶道：“季天君？他为何要谋划我？”

“不知道，也许在觉明神宫你无意中得罪过他，总之你平日多注意一二，小心一些，免得无声无息就被人算计了。”

小红莲仙言罢，便告辞离去。

“她是不是跟老王一样，也在此间转世过无数次……人间九域的记忆已经压过魔族的记忆？”

方尘关上房门，若有所思。

要是这个推断是对的，也许小红莲仙如今正在天人交战。

人族的记忆只占据了一些优势，所以她徘徊不定，不知该站在人族这边，还是魔族那边？

……

……

数日后，众人休整完毕，乘坐陈恩雪的黑龙号朝两界壁垒方向疾驰而去。

“三师姐，我在季家藏书库里看到了一种灵材名曰‘岁眼’，可曾听说过？”

方尘见陈恩雪在鼓捣地图，上前随口问道。

“岁眼？八转大世仙死后留下的瞳仁所化，你问这个作甚？它并非仙药。”

陈恩雪：“如今人间九域，包括小仙界里恐怕都看不见此物。

当初大世仙的数量本就不多，八转更是少之又少，我怀疑连六位之数都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