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代掌教!”
大半夜的,定然是有要紧的事。?
此人没有再问,将手中灯笼提高了些,侧过身子,有手虚引,说道:
“公子,我给您引路!”
同时嘱咐手下继续巡视,尤其要把那几个弟子细致带好。
“公子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啊!”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山路上,灯笼也是一明一暗。
赵让干脆吹熄了自己手中的灯笼,将其扛在肩头,说道:
“本来要睡了,临时又想起点事。”
这人嘿嘿一笑,说道:
“公子为了白鹤山的事操劳的很,着实是帮了代掌教大忙了!”
对于此人的热情,赵让显得较为冷淡。不论他说什么,赵让都是浅尝辄止,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
“从这拐过去就到了!代掌教的院落就在最
边上!”
“嗯,有劳了!”
代掌教的院落中还亮着灯。
他住的的确如同小师妹说的那样,是寻常弟子的院落。
不过院子里的地都荒着,想必是代掌教全身心都投在道藏的长河之中,根本无暇顾及这些。
院门并没有关。
赵让径直走了进去。
院子里极为安静,给赵让一种极不真实的感觉。好似这座院落也已经成为了道藏的一部分,隐匿于厚重的传承之中的,承载着先人,也启迪着后人。
越是靠近屋子,赵让的脚步越慢。
尽管他的脚步已经放的很轻,但还是担心这动静会打破这处院落的由来已久的平衡。
可路就这么长,赵让走的再慢,也终会走到门口。
就在他抬手准备敲门时,门缓缓从里面打开。
代掌教消瘦的身形站在门口。
见到来人是赵让,他显得有些惊讶。
“赵公子!”
“代掌教还未休息?”
赵让寒暄道。
代掌教将赵让请进门内,微笑着说道:
“我还以为是哪个弟子,大半夜有所顿悟,前来找我探讨印证,没想到竟然是赵公子你。”
赵让也笑了笑,说道:
“代掌教白日里要操劳门内诸事,晚上还要研读道藏,给弟子们答疑解惑,真是辛苦。”
代掌教叹了口气,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子,不知想起了什么,站在原地愣了半晌。
“啊!我这脑子……真是失礼了!赵公子快请坐!”
代掌教屋内的陈设相比于赵让的屋子更加简单,唯一多了一张书桌,和靠墙整排的书架。
赵让坐在书桌对面,看着他身后架子上满满当当的藏书,很多都夹着纸条,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觉得就算是书院那几个提笔千古的老学究,估计也就是如此。
“赵公子,实在不好意思,我这里只有水,没有茶也没有酒。我知道你们武修,应该都是喜欢喝酒的。”
代掌教端来一个竹制的辈子,放在赵让面前。
喝什么都无所谓,赵让若是想喝酒,今晚就不会来了。
让他更在意的,是这个竹制的杯子。
“赵公子喜欢这个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