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后。
又有一行衣着天机阁道袍的身影降临此地,凝望着天衍道统,看到里面的情况无不是头皮发麻,内心深处萌生一大股寒气,直冲天灵盖,震颤道:“这也太疯狂了。”
将天衍道统领域内的生灵全部献祭,这种疯狂的事也能做出来?他们不可思议的看向同行而来的长者,这位衣着蓝白道袍的中年男子留着胡须,眉头紧锁,凝重道:“是那件邪兵!”
从他的视野望去。
看到一炳重剑悬浮中那,弥漫着妖艳的邪光,微微猩红,透着贪婪的渴望,肆无忌惮的吞噬一州之地的生灵,清晰的看到有壮年青年眼神发红,挣扎的露出痛苦表情,像是有什么邪物在头顶吞噬气血。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让皮肤干枯,却保留着仅存的理智弯腰庇佑着孩子,手臂死死环抱孩子,可这种庇护又怎能长久,不过一时片刻便化做枯骨,血肉消失与无,仅剩下孩童稚嫩而惊恐的眼神,望着上空那吞噬气血的重剑,有无穷的恐惧蔓延。
见到这幕的天机阁年轻修士想要上前帮助,却被同行而来的长者给阻拦了,摇头道:“天机阁不插手世俗。”语气略顿带着自我的嘲讽,也道:“并且我们也阻止不了!”
一群人。
沉默了。
望着那不断吞噬气血的妖邪重剑,目中有愤怒,有怜悯,有悲痛,还有不理解的质疑,以真武大圣叶无双的名气,何至于要这样来自毁名声,背负一个骂名。
看着那盘坐在猩红重剑旁的黑袍男子,只觉得眼角都在微微刺痛,那万千怨灵,张牙舞爪的咆哮嘶吼,却在临近他时发出尖锐的咆哮,如碰大日,痛苦的哀嚎又被重剑所贪婪的吞噬怨灵,让猩红的重剑看上去愈发诡异。
“噗!”
那没了父亲庇护的稚嫩孩童终归是没逃一死,气血化作丝丝缕缕红色的血气飘向空中,被重剑所吃,而黑袍男子巍峨不动。
有青年满脸愤怒。
又怅然。
最后拂袖。
转身离去。
这种惨事他们阻拦不了,又不忍直视,只能视而不见,转身时也带着颤音,颤抖道:“他怎么下得去手的?”
蓝白道袍相见的中年男子则相对冷静很多,他目中尚留仁慈与不忍,叹息道:“此等事情在神州大陆并不罕见,每个势力崛起时手上或多或少都沾染点血渍,不过是崛起后的洗白,封印邪兵让人遗忘罢了。”
“就因为邪兵威力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