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佑薇连忙解释:“先前不是这样的,这冰层是后边才形成的,你不信瞧那上空的宝剑就知道了,原先那些剑可都在地面上的剑碑之中的。”
男孩抬头仰望,见云层处那厚厚剑层环旋间透着可怕压迫,震撼的脸上不禁透出一抹凝重。
陆风自男孩开始破冰的时候便一直暗中留意着,自那疯涌而出的冰寒阵势下,已是隐隐感应出了些许端倪,出声解释道:“那里本来是入口,但在这大阵启动下,怕是已经将这一座巨剑山给彻底冰封住,外头的人很难进去了。”
“我好不容易寻上一处秘境!”男孩有些苦丧,不满问道:“还有没有别的口子进去?”
陆风犹豫间问道:“你清河宗的其他人呢?将他们寻来,合力之下许有可能挡住那份阵势,将那入口再度打开。”
“他们……”男孩话语一凝,随口回了句:“他们不小心走散了。”
褚佑薇忍俊轻笑:“是你走散了吧。”
男孩脸色一窘,随即反应过来什么,惊愕的看向陆风:“你怎知我是清河宗的弟子?”
话语之中透着一股浓厚的提防敌意,抬手间甚至都握住了背后剑匣中的宝剑。
褚佑薇这时也好奇的看向陆风,因为清河宗鲜少应邀灵厨山庄的肴仙宴,或者说每次应邀前来的总是同一个人,以至于她并不相熟于清河宗的弟子,也是好奇陆风何以能一眼就识破男孩身份。
陆风坦然一笑:“你方才所施展的不是清河步吗?在下曾在雪域生活过小半年时间,有幸见过此般身法。”
男孩眼中闪过一抹狐疑,“我已经隐藏得很好了,你这都能看得出来?”
陆风失笑:“放眼魂师界身法一道,一般蕴含有‘滑步’技巧的身法,常以雪域居多,你最初施展虽以点踏前行为主,将滑步隐匿了痕迹,但自惊慌下闪避那冰寒阵势时,可暴露的很是彻底。”
男孩脸色一窘,鼓了鼓嘴,有些不服气道:“可就算如此,你怎么不怀疑我是冰泉宗的人?而要一口咬定我是清河宗的弟子?单是我方才暴露的,他们的冰泉步也是能做到的。”
陆风朝着男孩后边背着的剑匣挑了挑眉,直言道:“冰泉宗的弟子可不敢如你这般打扮。”
男孩不解:“我这打扮怎么了?”
褚佑薇轻轻擦拭着额头的伤口,对二人的谈话也是感到着十分好奇。
陆风傲然一笑,“放眼整个雪域,何人不知你这扮相学得是清河宗的寒酥,他冰泉宗的弟子若这般做了,难保没有背地里干坏事栽赃的嫌疑,可是要惹起两宗仇怨的,又岂敢如你这般堂而皇之招摇过市。”
男孩听出陆风提及寒酥之名时透出的敬慕,小脸上顿显得意,昂了昂脖子,朗声道:“我这可是经由三师叔同意的,可不是模仿,是他授过权可以这样打扮的。”
说着拱手自我介绍道:“在下清河宗,六出,不知两位师承名讳?”
“六出?”陆风听得此般奇怪名字,顿时对男孩的身份确信无疑,在清河宗内,常以‘冰、雪、雨、霜’等类的雅号为名,其‘六出’之名,可不正是雪的雅号,亦如他当年的‘素尘’之名。
而能被赐予雅号的弟子,无疑为清河宗的核心弟子。
眼前这名为‘六出’的男孩,应该便是现今清河宗年轻辈弟子名列前十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