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小小嘶吼着，眼眸血红。

沈凌光手掌轻轻抚摸甘小小的脑袋，让甘小小心情平静下来。

常理上来说，甘小小这样的小孩，不该被仇恨填满，不该让她看到太血腥的东西。

但是甘小小已经没有多少生命了，沈凌光决定还是让甘小小亲眼看到这个仇人是如何死去的。

或许，这也是甘小小最大的心愿吧？

或许，这才是对甘小小最大的仁慈。

“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看到甘小小，言岁突然疯狂大笑起来，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沈凌光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也没有说话，他知道言岁因为什么在笑。

“哈哈哈哈哈哈！我还说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特地跑到了流云宗杀我，原来是因为这个小女娃！哈哈哈哈哈！当日我一时疏忽，让甘府上下唯一逃走的一个小不点，竟然成为了我今日的死因！太可笑了！太可笑了！这是老天爷对我的嘲讽吗？”

言岁狂笑不已，面色惨然。

“让你死亡的不是甘小小，是你的野心，是你的恶念！”

沈凌光冷哼道。

“哼！少在那里居高临下的教育我，成王败寇，不敌你被你杀了，我认了，沈凌光，但是你要我承认自己做错了，做梦！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世界！我杀左倾光是因为此人已经快要发现我图谋之事！我与魂破笑合作，也是想要攀登到更高处，如果没有你，我会成为一个很成功的人！很成功的大修士！那时候，谁又会在意我曾经做过的事情？只可惜，一时疏忽，放过的小鬼，竟然导致了我所有谋划化为泡影，天意弄人，天意弄人！死了也没啥好说道的！”

言岁冷哼一声，瞥了一眼沈凌光，一副任你宰割的态度。

“我想你是误会了，你这种人，没有任何值得我说教的价值，我只是说出一个事实罢了，还有，你这么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很让我恶心，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铮铮铁骨的好汉不成？”

沈凌光笑了。

随后，他单手微微虚握。

顿时，虚空之中，无尽能量汇聚，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了言岁的身躯。

刹那间，大手之上，各种恐怖法则入侵言岁的身躯。

一刹那，言岁体内所有经脉，内空间，都被破坏了！

这种破坏带来的伤害痛楚程度，远远胜过了千刀万剐。

“啊啊啊啊！沈凌光，你直接杀了我吧！直接杀了我吧！”

言岁整个人面孔都扭曲了，他原本想要硬抗伤害，至死也不哼一声，可是很快，他便承受不住了，哭爹喊娘地求饶，丑态百出。

“甘小小！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行个好，让沈凌光杀了我！让沈凌光杀了我！”

言岁开始向甘小小，眼睛珠子都快瞪了出来，面状极其的恐怖。

甘小小一句话不说，眼睛冷冷注视着言岁。

“甘小小！你个畜生！沈凌光你个畜生！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刑罚还在继续，言岁还没有死，并且疼痛感异常的清晰，想要死都死不了，自杀都不能。

“呜呜呜！我错了！甘小小！你杀了我！求求你，让沈凌光杀了我！下辈子我做牛做马，偿还今生的罪孽！”

“甘小小，你忘了吗？你小的时候我也抱过你，也陪你放过风筝，教导过你修行，我是被邪修蒙蔽了！你要相信我啊！给我一个痛快吧！杀了我，杀了我！求求你了！甘小小！甘奶奶！甘妈妈！甘祖宗！”

到了最后，言岁已经鼻涕眼泪一大把，甚至屎尿都出来了，极致痛苦让他已经彻底的沦为小丑，所有尊严彻底丢失，这个时候，能够死去，对他而言是世界上最为幸福的事情。

“让你做牛做马，是对牛马最大的侮辱，凌光哥哥，杀了他吧！看到他这样，我很舒服！很开心！但我不想再看到他了！”

甘小小冷冷的盯着丑态百出的言岁。

“好！”

砰！

沈凌光大手猛然一握！

言岁直接化为齑粉，连鲜血都没有飞溅出来，便从这个世界上，彻底的消失不见。

见此一幕，甘小小眼泪刷一下流了下来，仰天大哭，哭声嘹亮，仿佛要让这个世界的人，都听到她的哭声。

沈凌光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没有去打扰。

现在的甘小小，太需要释放情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