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说我自幼本性急躁,若不悔改必招致灾祸,让我多钓鱼少读书不可习武。”
“我信家父之言,几十年如一日,把日常功课换成钓鱼。”
“如今果真没招过灾祸,只可惜了这套跟随我几十年的鱼竿,就这样离我而去了。”
陈宣义从江面上收回目光,真诚的看向刘十九,淡淡道。
“小友,老夫与你说这些并非想让你赔偿鱼竿,只是想告诉小友,家父在我心中的地位无与伦比。”
“希望小友不要再伤及他老人家,他身体抱恙,已经多年不过问家族事务。”
刘十九微微一笑,居高临下道。
“二娃,你在这里跟爷爷煽情呢吗?陈溪渊那老王八蛋在你心中地位高不高,耽误本王骂你们吗?”
“本王就骂他了,你要如何?”
陈宣义眼角微微挑动,虽然脸色没有变化,但握着鱼竿的手已经微微发抖。
刘十九见状,继续道。
“二娃,你一把年纪了,可得明白亲疏有别,陈溪渊那老王八蛋不过是你的义父,而我是你的亲爷爷,一泡尿,一泡尿把你浇大的。”
刘十九目光满是挑衅,大有一言不合就开干的架势。
陈宣义彻底败下阵来,不敢在与之对视,心中不断默念冰清诀。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
念了无数遍,他还是不敢抬头看刘十九,只好低下头,摆弄起鱼竿,准备钓鱼。
“哎,二娃,你要做什么?那鱼具不是给爷爷的吗?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说话不算数呢?”
“二娃,你再不给爷爷送来,爷爷可要抢了。”
刘十九说着跳上陈宣义的船,山羊子见状紧随其后,手握拂尘,死死盯着陈宣义的亲兵。
“拿来吧你!”
陈宣义刚要起身给刘十九,就被他一把抢了过来,嘟囔道。
“妈的,爷爷最烦说话不算数的孩子,一点诚信没有。”
陈宣义努力挤出笑容,摆手大气道。
“呵呵,既然小友喜欢钓鱼,拿去就是,本来老夫也是打算赠与小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