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怎么站在这里,不去认识几个人?”
冼耀文示意手里的雪茄,“在这里休息一下,你呢?”
“一样。”说着,帕梅拉·梅森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取了一支叼在嘴里,然后给冼耀文一个眼神。
冼耀文弹一下烟灰,将雪茄沿着香烟的角度呈直线凑上前对火。
帕梅拉·梅森顿了顿,看了冼耀文一眼,随即香烟头杵到雪茄头上,啜两口,点上火。
吐出一口白雾,帕梅拉·梅森若有所指地说道:“宴会还有半个小时正式开始。”
冼耀文轻轻转动雪茄,“我的雪茄可以吸很久,半个小时不够。”
帕梅拉·梅森的眼眸如滴溪水,透露出原始的渴望,“亚当,你对伊林沃思·莫里斯纺织的股分感兴趣?”
“米歇尔更感兴趣。”
“我的父亲年龄大了,他打算开始享受退休生活,吃香蕉、喝胡萝卜汁、写诗、画画,而他只有我一个女儿。”帕梅拉·梅森给了冼耀文一个你自行领会的眼神。
“所以,股份的问题和你谈?”
“你说对了。”
冼耀文射出灼热的目光,从帕梅拉·梅森的双眸慢慢往下抚摸,鼻子、嘴唇、脖子、胸,继而绕到帕梅拉·梅森身后,在臀上打量一眼,朝人群的方向瞥一眼,见没人注意这边,又上手抚了抚。
随即从后面抱住帕梅拉·梅森,头搭在她的小肩上说道:“想在哪里谈?就地?找个没人的房间?”
帕梅拉·梅森头往后仰,靠在冼耀文肩上,左手在他脸颊上抚摸几下,随后上移插入头发一通抓挠,“往前走,嗯~右转,树的后面有一间工具房。”
这世间有专偷时光的贼,一个不注意,一段时光就被偷走。
不知过去多久,冼耀文松开掐着帕梅拉·梅森后脖颈的手,脚步别扭地往后退了一步,一弯腰拉起卡在膝盖处的裤子,将衬衣衣摆塞进裤子里,系好皮带。
当他整理好穿着。
他来到窗前不远的工具架旁,拿起挂在钩子上的大衣,手在其中一个口袋按了一下,随即伸进去掏出烟盒,取出一支点上。
来到帕梅拉·梅森身前,将烟塞进她嘴里,然后将上撩的裙子理好,一弯腰,捡起挂在她右脚踝的裤衩,塞进大衣的另一个口袋里。
脚一勾,一张椅子被勾到身前,他往椅面一坐,又将帕梅拉·梅森从木档上扯下来,放在自己大腿上,大衣往她的前胸一盖。
咔嗒,点着雪茄,深吸一口,一扭头,白雾吐在空处。
半支烟消逝,帕梅拉·梅森窝到冼耀文怀里,柔声说道:“亚当。”
“我邀请你明天中午共进午餐,我们聊一聊股份的事。”
“午餐改成晚餐。”
“晚餐已经有安排。”冼耀文委婉地拒绝帕梅拉·梅森的第二场友谊赛暗示。
“晚餐之后呢?”
“回酒店陪女朋友看电视。”
帕梅拉·梅森瞪大眼睛说道:“你在拒绝我的邀请?”
“是的。”冼耀文颔了颔首。
“Fuck!”帕梅拉·梅森嘟囔着站了起来,扔掉烟头,整理凌乱的衣服。待整理就绪,她再次确认道:“没有下一次?”
“你说对了。”冼耀文用脚尖碾了碾烟头,站起身理了理领带,淡淡地说道:“你是狩猎经验丰富的猎人,我也是,但我不太喜欢和水平相当的人一起玩,我更喜欢带初入门、懂得规则但经验不丰富的人玩。”
帕梅拉·梅森淡笑道:“亚当,我喜欢你的隐喻,但不喜欢被拒绝,请做好面对艰难谈判的准备,我不会轻易让步。”
“没关系,生意就是生意。”说着,冼耀文贴近帕梅拉·梅森,帮她整理着装。
从帕梅拉·梅森说的伊西多尔·奥斯特雷准备退休的话里,他已经大致猜到出售股份的原因,无他,无非是“遗产税”三个字。
股份转让十有八九不会是正常交易,中华制衣很可能需要帮忙进行资产转移,所以,双方的关系至少是平等的,帕梅拉·梅森没法拿捏他。
整理好后,帕梅拉·梅森转过身,嘴堵住冼耀文的嘴吻了数秒,然后先一步离开工具房,冼耀文灭掉雪茄,等了两分钟,也跟着走出工具房。找了一个上风口的位置,吹了一会风,随即返回热闹处。
甫一站定,赫本找了过来,正欲开口说话,忽然鼻子抽了两下,一脸嫌弃地说道:“亚当,你真忙。”
“嗯哼。”
白了冼耀文一眼,赫本从小包里拿出香水往半空喷了两下,冼耀文往前跨一步,接住下落的香水雾。
赫本收好香水,拿出手帕给冼耀文擦拭嘴唇,“我刚刚认识一个BBC的人,他邀请我去参加电视音乐剧的试镜,你觉得我该去吗?”
“去纽约之前不要再接新工作,之后你的经纪人会给你安排。或者正式加盟花社之前,你可以进行一次短期旅行,比如香港,如果时间凑巧,你可以参加我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