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赤天当中,难道还有比他和玉景道人,更加惹不得的人物?
白苍连他们两个合道金仙都敢勒索,估计也不会在乎,别人到底怎么看他。
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怕了属于是。
虽然有些破罐子破摔和有恃无恐的嫌疑,恐怕会让很多人看他不爽。
但是仔细想想:整个大赤天的范围内,白苍惹不起的人,确实找不到几个。
反而是惹不起他的人,一抓一大把。
就算有实力与他掰掰手腕的存在,也多少有些“穿鞋的怕光脚的”,大多不会、也不太敢与他为难,免得惹祸上身。
如此一算的话,那小子岂不是能在大赤天中横行无忌?
一想到这里,李伯阳的心里,顿时感觉十分不爽。
我踏马的堂堂合道金仙,都不能横行无忌。
凭什么让你小子又装又爽?
“不行!得想个办法,让玉景道人给那小子添点堵才行!”
李伯阳心中暗忖,坏水“咕咚咕咚”往外奔涌。
什么?你说他为什么自己不干?
笑死,他玄都观才几个人?经得起那头“粗鄙武夫”几次报复?
别说死几个,死一个都能让他心疼半天的了。
他可不能跟太白剑宗相比,他的心也没玉景道人那么冷硬。
对于玉景道人来说,估计整个太白剑宗死绝,也不过是浪费点时间,重新培养门人弟子的事。
根本不会让他有半点心疼的情绪!
与此同时,方寸山巅。
就在白苍斩出一记“剑灭十方”,彻底了断自己与斜月三星洞之因果之时。
一个高冠博袍的中年文士,忽然凭空显化而出。
好似恒古以来,就已伫立此处,又恍如顶天立地的天柱,镇压着方圆万里的诸般酷烈气机。
就连天穹之上,不同时空当中,恍如一锅粥般的诸般毁天灭地般的剧烈动荡,都在此刻陡然平静了下来。
原本风雨飘摇的方寸山,亦是顷刻间变得稳如泰山。
好似滔天巨浪中的一叶扁舟,陡然变成了破海神舰。
同一时间,某个时空。
白苍着玄袍戴玉冠,头顶庆云华盖,手握太阴如刀,正在与“乾应道君”大战。
无量的黑焰白芒,在半空中缠卷不休、腾跃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