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这一枪只是打在了狙击手的下身,而没有一枪毙命。
他不是做不到,而是想要让那这个垂死的狙击手成为对方的干扰和吸引注意力的目标。
就像是在黑暗中点燃了一盏灯,不管意志多么集中的人,总会偶尔不自觉地瞄上一眼那样。
那名狙击手不停地翻滚着,惨叫着。
沈北那一枪,将他双腿完全齐根截去,这种巨大的痛苦非人所能承受。
这种伤势虽然致命,却在短时间内死不了,所以这盏黑夜中的灯火,注定还要亮上许久。
到了生死相争的战场上,沈北的心又变得冰冷如坚石,手段如迅雷阴火,强悍狠辣,无所不为。
那名狙击手的惨叫声远远传开的瞬间,有两个同伙的狙击手停下了脚步,转头望去。
就这么一动一静转换间的差别,已经让在黑暗中潜行的沈北锁定了他们的行踪。
荒野当中,只有狙击手才能对付另一名狙击手。
这句话至少有部分是正确的。
沈北无声无息地向其中一名狙击手摸了过去。
一千多米的距离,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