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散人懵逼。
旁边的大胖龙和毒酒壶,也是表情凝滞,仿佛在说,卧槽,这不是纯纯的地痞流氓?甚至比土匪都不如啊,人家起码不会找这么生硬的讹人借口啊。
不过,令他俩更懵逼的是,翁散人在斟酌半晌后,竟然回道:“公子兄弟,刚才确是我用词不当,将这玩笑之言说过了。好吧,我赔偿你两万星源……。”
任也站在原地未动。
翁散人在三人的注视下,还真的缓缓抬手,准备从意识空间内呼出星源。
“唉,罢了罢了,你如此诚恳地道歉,我自然不会再追究,这样会显得很小家子气。”任也放下长枪,立即迈步上前,脸色和善地回道:“星源之事,只是戏言罢了,不必当真。”
“呵呵,好,好。”翁散人笑着点头。
任也刚才假意愤怒,借题发挥,主要是想看看,这翁散人到底是真怂还是假怂。
不过现在看来,这人比自己想得还要夸张,已经怂到龟壳里了。宁可当众认错掏钱,也不愿与人发生冲突,似乎只想安安稳稳地等待着离门。
至于那两万星源,任也自然是不可能要的。他虽然缺这个东西,但也知道什么时候该拿,什么时候不该拿。对方怂,却不代表实力孱弱,因为这两万星源,就暗中得罪他,那实属不智。
况且,在场还有两人在看着他,以这种手段讹人,必会给他们留下很恶心的印象。
总而言之,怀王只赚合理的钱,比如跑腿,搬运尸体;比如以自身智慧,拉人入股,带领大家致富等等……
一场小风波结束,任也便与大胖龙拿上两件“兵刃”,和大家一块出发。
半路上,大胖龙见毒酒壶若有所思,便出言问道:“毒酒壶兄弟,你是担心今日的行动,会比较艰难吗?”
“不。”毒酒壶摇头看向他:“我只是在想,我以翁散人口臭,呼吸时吹到我为由,能不能讹诈他十万星源。”
“……!”大胖龙无语半晌,轻声道:“没有成本的生意,可以尝试一下。”
毒酒壶冷笑道:“此人胆小如鼠,完全不像是一位三阶神通者。”
大胖龙也笑了笑,但却没有接话。
……
不多时。
四人在岔路口分开,毒酒壶和翁散人一块去了挖掘地道的地点,而大胖龙和任也则是快马加鞭,很快就赶到了卧虎寺附近。
到了这儿,二人便找了一处隐蔽地点,使用了特殊的易容丹,变幻成了那两位身死近侍的模样。
随后,他们拿着毒药和两件兵刃,一块来到了卧虎寺门前。
进入这片区域后,那民间荒野之景象,便已荡然无存。寺门两侧,每隔十步远,便有一名身着重甲的士兵,手持长枪,腰悬钢刀,一脸的肃杀之相。
这负责值岗的两列士兵,在寺门两侧延伸开来,一眼都望不到尽头。
周遭,有不少地域的山林,都被砍伐出了大片空地,从此地遥遥望去,山中军帐多如繁星,连营数十里,景象极为壮观。
进了此地,便意味着SSS级的差事已经开始,只一不留神,那可能就要堕入绝境。
任也与大胖龙在门前下马,并接受了值岗近卫的仔细检查,这才得以被放入。
二人来到寺中后,不敢随意乱走,只先将军马拴入棚中,随即才赶往内院。
由于大胖龙先前已经对这两位近卫,使用了问灵追忆的神异法术,所以二人配合着巫主给出的寺中信息,倒也算是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寺中北山的内院之中。
此内院,原本是卧虎寺住持所居住的地方,后来因战乱频生,寺中的和尚无法生存, 便各自散去,寻找出路了。
整座寺庙荒废了多年后,巫主便率军来到了这不老山,此地也成为了牛喜的驻军之所。而内院相对保存完整、干净,所以他一直居住在这儿。
二人来到内院门前,刚在心里琢磨着,怎样才能把两件“兵刃”偷偷放入武器架上之时,却听到门口的近卫传来喊声:“黎平,王良,你二人怎回来得如此晚?”
黎平和王良,正是那两位死掉近卫的名字,而任也此刻假冒的便是王良,大胖龙是前者。
任也闻言抱拳,轻笑着回道:“我俩取完‘货物’后,有些嘴馋了,去阜南县打了个牙祭。”
王良和黎平,虽然是内院近卫,但却不用负责值岗值夜,平日里更多的是听差办事儿,干一些跑腿的勾当,属于是内院的带刀文秘。所以,平日里偷懒去阜南县中逛逛,那也是常有的事儿。
“快些入院吧。”那近卫摆手喊道:“侍卫长带回来一条嗅灵犬,并告知我等,见你二人回来后,需立即一同去演武场集合。”
任也一愣:“为何?”
“我也不知。”近卫摇头。
大胖龙与任也相互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有些疑惑,随即提着兵刃便准备入院。
岂料,他们刚到门口,那近卫却再次开口:“将兵刃都放在墙边,一会再取。”
听到这话,任也心里莫名升起了一股不安之感,并且见到,那几位守在门口的兵丁,也全部跟着走了进来。
入院后,二人扭头一看,见到两侧墙壁旁,矗立放着许多腰刀与长枪,且摆放非常规整。
“快些,莫要让侍卫长大人等急了。”先前说话的那名士兵,皱眉催促了一句。
任也和大胖龙不敢多问,以免对方生疑,只将百花仙与鬼头刀化作的那两样兵刃,与普通兵刃,一同矗立在了墙壁旁。
不多时,二人跟随着几位兵丁,来到了院中央处的演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