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要吃惊?”
于妙策反问了一句,随即长身而起,双脚凌空悬浮,脚下仿佛有种莫名的力量支撑,十分缓慢的飘然落地:“你对那个叫林重的年轻人了解多少?”
房惊雷没想到于妙策会这么问,先是一愣,随即轻轻摇了摇头:“所知不多。”
“面对一位让百鬼门实力倒退二十年的强者,无论怎样慎重都不过分,哪怕对方还非常年轻。”
于妙策不疾不徐道:“你们是不是认为他势单力孤,且乳臭未干,就觉得可以不把他放在眼里?”
房惊雷眉毛微动,垂首不语。
“武术界有一句老话,三十岁不成丹劲,则终身无望,你应该很清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于妙策与房惊雷擦肩而过,在客厅内来回踱步,自顾自地道:“三十岁之前,是人体的巅峰状态,最适合进取和破境,一旦过了三十岁,虽然精气神日臻成熟,但是身体却逐渐走下坡路,到了这个时候,就需要守成和打磨。”
“林重是很年轻没错,然而,他的强大同样众所目睹,连陈寒洲都称赞他是年轻一代的最强者,你们又有什么资格小觑他?过去的教训还不够吗?”
于妙策声音逐渐变得严厉起来,一字一句,犹如洪钟大吕,响彻房惊雷耳畔:“你们在算计他的时候,又怎么能够理所当然的以为,他会束手待毙,什么都不做?”
房惊雷额头冷汗淋漓,肩膀不断颤抖,却依然承受不住于妙策身上那沉重如山、浩瀚如海的威压,腰杆越弯越低。
“大长老,此事与我无关”他低声辩解道。
“哼。”
于妙策鼻孔中发出一声冷哼,瞳孔微转,用余光瞥了房惊雷一眼:“你和黑之间那点狗屁倒灶的破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房惊雷登时浑身剧震,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是你鼓动黑去暗杀林重的吧?为的是把我也拖下水,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于妙策的心腹,没有我的授意,你绝对不敢擅自行事。”
于妙策花白的眉毛倒竖而起,苍老的眸子里,流露出惊人的杀气:“说,你什么时候跟薛玄渊勾结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