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涛拍拍乔梁肩膀,意味深长道:“老弟,有句话叫醉翁之意不在酒……”
乔梁心里一跳:“秘书长,不在酒,那在什么?”
“不知道。”张海涛干脆道。
虽然张海涛说不知道,但乔梁看他的眼神有些闪烁,似乎他此时心里是某种想法的,但不愿意说出来。
看着张海涛微妙的神情,想着关新民在江州这几天视察的经过,想着安哲似乎有些异常的举动,乔梁心里突然感到莫名的紧张。
乔梁拿着文件去了安哲办公室,放在他办公桌上,刚要转身出去,安哲又叫住他:“梁子,叶心仪借调快到期了吧?”
乔梁想了想,点点头:“按当时定的借调期限,应该是这个月到期,如果那边不继续借调的话,她应该快回来了。”
安哲吸了口烟,对乔梁道:“你告诉叶心仪,就说是我说的,让她想尽一切办法,尽最大努力留在那边继续借调,如果她实在无能无力,我可以出面协调……当然,最好不要到那一步……”
乔梁一怔,听安哲这话的意思,他是不想让叶心仪借调到期回来,而且,如果叶心仪自己做不到继续借调的话,他甚至都可以出面帮忙。
这显示出安哲对叶心仪继续借调的高度重视,为何他如此重视这个?为何他不愿意叶心仪借调回来呢?以前他可是希望叶心仪提前结束借调回来的,因为市里的宣传工作需要叶心仪这样优秀的人,只是因为廖谷锋对叶心仪的看重而作罢。
乔梁在感到困惑的同时,又感到有些紧张,因为安哲这反常的话。
“老大,这是为什么?”乔梁愣愣看着安哲。
“原因或许你很快会知道,现在不要多问,按我说的办。”安哲道。
既然安哲如此说,乔梁不好继续问了,懵懵回到办公室,接着给叶心仪打电话,把安哲的话告诉了叶心仪。
听乔梁说完,叶心仪沉默片刻:“老安突然安排你这事,我怎么感觉不大对劲呢。”
“是的,我也有同样的感觉。”乔梁道。
“难道……要起风?”叶心仪道。
“风从何来?吹到哪里?”乔梁道。
叶心仪又沉默片刻:“我直觉,老安似乎有某种预感……”
“什么预感?”乔梁的心一紧。
“我说不好,但是……”叶心仪停顿了一下,“现在是非常时期,似乎很多事都充满变数,以你我的身份和级别,我们不好随意揣测,但还是要多加小心多加留意的好……”
乔梁道:“嗯,这个我知道……你继续借调的事……”
叶心仪道:“这个……以我现在的能力,很难做到,处里虽然想让我继续留下帮忙,但因为某些主客观因素,借调到期后,我很大可能得回江州。”
“那……”乔梁犹豫了一下,“不然,让安书.记出面?”
“不妥,值此非常时期,他面临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虽然他如此说,但我绝对不想因为自己这事给他添麻烦。”叶心仪的口气很干脆。
“那怎么办?”乔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