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昌兴呵呵笑了下,接着道:“有个事我想问你一下,不知你方不方便说。”
“刘部长请指示,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告诉您。”秘书继续恭敬道。
虽然秘书如此说,但他心里是有尺度的,知道自己作为廖谷锋的身边人,有些不适合其他人知道的东西是不能随便往外说的,即使刘昌兴现在和自己是这种关系,也要适当把握好分寸。
刘昌兴沉吟了一下:“此次江东省来我省挂职的人员,廖书记在看分配名单的时候,做了一个小小的改动,把凉北和金城附近一个县的对调了,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听刘昌兴问的原来是这个,秘书松了口气,道:“刘部长,廖书记在改动名单的时候什么话都没说,原因我还真不知道。”
“嗯……”刘昌兴点点头,接着又道,“从凉北对调到金城附近那个县的那位挂职的同志,他和廖书记是不是认识,或者有什么关系啊?”
“这个我也不知道。”秘书回答道。
刘昌兴皱皱眉头:“那,在挂职人员呆在金城期间,那名挂职的同志有没有拜访过廖书记?”
秘书想了下,摇摇头:“那期间我一直跟着廖书记,那名挂职的同志没有拜访过廖书记,甚至在公开的场合,廖书记都没有和他说过话。”
“哦?”刘昌兴继续皱着眉头,难道自己一开始的判断有误?
接着刘昌兴问道:“那乔梁呢?在金城期间,他和廖书记有没有过接触?”
秘书猜不透刘昌兴此时为何要问这个,犹豫了一下:“这个”
“嗯?”听秘书的口气有些犹豫,刘昌兴心里一动,接着声音低沉道,“怎么?不方便说?”
一听刘昌兴这低沉的口气,秘书心里不由有些紧张。
秘书随即想到,那晚乔梁进廖谷锋房间还有其他人看到,要是自己对刘昌兴撒谎日后被他知道了,那对自己来说,之前攀附刘昌兴付出的一切努力,都化为了泡影,刘昌兴在西北省树大根深,势力强大,得罪了他可不是好玩的,何况自己还欠刘昌兴的人情。
想到这里,秘书快速一琢磨,决定告诉刘昌兴,不就是廖谷锋接见乔梁的事吗,能有多大道道?
于是秘书道:“刘部长,这个没有什么不方便的,那晚欢迎晚宴后,廖书记让我去找乔梁,让乔梁去了他的房间。”
“哦……”刘昌兴眼皮一跳,“那廖书记和乔梁都谈了些什么?”
“这个我是真不知道,我只是把乔梁带到廖书记房间,然后就走了。”秘书道。
“乔梁在廖书记房间呆了多久?”刘昌兴接着问道。
秘书想了下:“大概有半个多小时吧。”
“哦,这么久……”刘昌兴眉头又深深皱起,普通人见面jiāo谈半个小时很正常,但对时间宝贵的廖谷锋来说,他和一个来挂职的小小副处jiāo谈这么久,委实显得有些不大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