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梁边开车边看了一眼安哲:“老大,您认为,廖书记今天不避讳我和您谈这些,除了对我的信任,还有什么?”
安哲看了乔梁一眼:“难道你真是傻蛋?”
“不。”乔梁立刻摇头。
“那你还问?”安哲一瞪眼。
乔梁眨眨眼,接着琢磨起来。
琢磨了一会,乔梁无声笑起来,点点头,嗯,似乎是这样的。
一会安哲道:“梁子,你在凉北挂职如果不顺,如果遇到什么障碍,可以按照自己的风格,用自己认为正确的方式去解决。”
安哲这话让乔梁心里一震,他明确感到,安哲在暗示自己什么。
乔梁转头看着安哲:“老大,您为何突然这么说?”
安哲没有说话,目光沉沉地看着前方。
乔梁又道:“老大,您突然这么说,莫非和您到凉北后经历的事情,包括今天接到刘部长电话和跟廖书记的通话有关?”
“不需要问的,不要问!”安哲继续目光沉沉看着前方。
“可是——”虽然安哲如此说,乔梁还是忍不住道,“如果我真的按照自己的风格,用自己认为正确的方式去解决我遇到的障碍,万一惹出大事呢?”
“你还怕惹事?从江东到凉北,你过去惹的事还少吗?”安哲哼了一声。
乔梁呲牙咧嘴,不错,自己过去确实惹了不少事。
接着安哲道:“但我认为,你过去惹的事,虽然过程和方式有些另类或者出格,但却都是坚持了道义的,结果都是好的,这说明,你在做事的时候,是有自己内心的坚持,是有自己的底线和准则的。”
乔梁又眨眨眼,安哲这话除了对自己的赞赏和信任,还似乎在鼓励自己什么,似乎经历了这次凉北之行,基于他对自己性格和自己在凉北目前现状的了解,他意识到自己是不会甘心被尚可打压排挤的,已经有了想捣鼓某些事情的念头。
有了安哲这暗示和鼓励,乔梁更加坚定了干掉尚可的想法,尼玛,搞,搞起来!
当然,怎么搞,何时搞,乔梁现在还没有具体的思路和计划。
这思路和计划需要时机。
而这时机,则需要自己开动脑筋,用智慧去发现并创造。
当然,这时机也需要尚可主动来提供。
当然,以尚可现在的嚣张和狂妄,他会提供的。
乔梁此时有一种紧迫感,自己在凉北只有短短2年的挂职时间,越拖对自己越不利。
尼玛,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夜幕降临时分,乔梁和安哲到了西州。
车子开进西州宾馆,早已知道安哲今天要回来的腾达正在宾馆大堂等候,准备陪安哲共进晚餐。
在对安哲的接待上,腾达表现地是不错的,毕竟安哲和自己是老熟人,而且和自己级别相同,而且还是来帮扶的,当然要尽到地主之谊。
西州市长没来,他陪骆飞下去考察了。
和腾达一起在大堂等候的还有王世宽。
在安哲抵达宾馆之前,腾达接到了刘昌兴的电话,刘昌兴把安哲今天上午在凉北批尚可的事情告诉了腾达。
得知此事,腾达十分意外,我靠,安哲这行为太不符合常理了,尚可是自己的部下,即使批也是该自己来,他怎么能越殂代疱?老熟人也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