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怎么说呢,可大可小,就看要不要较真追究了,鲁書记发了话,说是批评教育就行了,因为没酿成什么大的事故,更没造成伤亡,所以我也不好揪着不放。”吕倩回答道。
乔梁知道,处在吕倩的位置上,肯定不好为了这么一件事去跟鲁明吹鼻子瞪眼,乔梁陡然想到了前两天晚上的那起事故,不禁道,“照你说的情况,说不定前两天晚上那起事故也是鲁書记给压下去的。”
“你说的也有可能,但没证据的事,咱也不好胡乱怀疑。”吕倩说道。
“得,这还真的是有权任性,下次要是再让我逮住类似的事,我得先拍照录证据。”乔梁轻哼了一声。
“下次真再碰上了,你就留好证据。”吕倩笑道。
就在乔梁和吕倩通电话时,市区的一个住宅小区里,一名年男子坐在屋里,一口一口地吸着烟。
男子是江州市农商行的一个支行副行長,此刻,在男子身旁,坐着一名年纪相若的女子,对方看着男子,面露忧色。
男子和女子两人是夫妻,看着丈夫不停抽烟,愁容满面的女子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明波,实在不行,咱们去跟有关部门反映情况吧。”
“去跟谁反映?这体制里就是官官相护,蛇鼠一窝,你也在单位里干了这么多年,难道还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咱们无权无势,你以为咱们去跟上面反映有用吗?”男子深深叹了口气。
“或许这次不一样,现在市里面的主要领导都换了,新来的那位吴書记,之前召开全市干部大会专门强调过,要整顿市里的干部风气,看样子是要动真格的。”女子说道。
“呵呵,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罢了。”男子不以为然地说道。
“可这次可能真的不一样,那个吴書记才刚上任没多少天呢,市检的一把手王庆成就落马了,还有阳山县的書记姚健也主动投案了,前两天不是才通报出来吗?”女子说道。
“市检的一把手是省管干部,人家落马是跟省里有关,跟那吴書记能有啥关系?”男子摇头道。
“那阳山县的姚健呢?他可是在吴書记召开干部大会说要从严整顿后才去主动投案的,这你不能说一点关系都没有吧?”女子继续说道,“而且我听说是市纪律部门已经查到那个姚健头上了,姚健才去投案的,这背后据说是那个吴書记授意的,听说吴書记把松北的乔县長调到纪律部门就是为了要整顿市里的体制风气问题。”
“外面的传言倒是有板有眼的,谁知道有几分真实性。”男子闷闷地吸了口烟。
“可是咱们也没啥办法了,死马当活马医总比啥都不做强吧?”女子看着丈夫,“咱们可以去纪律部门反映情况,找找那个乔書记,说不定真能管用呢。”
男子沉默起来,似乎不怎么抱希望,但也没反对女子的话。
女子见丈夫不说话,继续道,“明波,试试吧,不然现在上面要查你,你总不能当这个冤大头,当初这笔贷款是那个管書记担保的,现在人家拍拍屁股不认账了,责任却是你来承担,哪有这种道理?”
“唉,当初虽然说是管書记担保的,但人家只是口头担保,又没有书面件,咱现在空口无凭,谁信呢?”男子叹气道,“再说了,那个管書记都调到松北当县長了,人家背景很硬,我们拿什么跟人家斗?”
“正因为如此,你才更不能当这个冤大头,别人升官发财,你却面临被停职查办的结果,难道你愿意背这个黑锅?”女子看着丈夫说道。
男子听了妻子的话,继续闷头抽着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口的管書记,正是原市区的副書记管志涛,现如今已经调到松北县担任县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