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苏故意在必经的路上等着。
林楚楚急匆匆赶来,见夙苏就先行一礼,问道:“不知王妃找妾身有何事?”
夙苏勾勾唇角,她今日就是要搅和搅和王府这潭水。
“本来今日之事是不关妹妹的事的,可是……唉!妹妹听我慢慢说。”
夙苏边走边与林楚楚简单说明了今日的事。
林楚楚脸色黑的吓人,又气又恼,她和方白月向来没啥过节,而且她最近可是很安分的,上次回家,母亲悄悄给她找了个专门调理女子身体的大夫把脉看诊,最近就一直在调理身体,只待下次王爷来她那,能一举得子。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又把她拖下水。
夙苏又在前面,林楚楚跟在后面,一前一后的走进前院厅堂。
凤冥夜坐在高位,方白月跪在正堂。
夙苏随意行了一礼,也不等凤冥夜开口就径直走上凤冥夜左侧的位置坐下。
这可就苦了林楚楚了,王爷并未开口,她就一直保持行礼的动作,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凤冥夜见夙苏这般没规矩似乎是习惯了,也不怪罪,淡淡开口:“坐吧!”
林楚楚如释重负,到一侧的位置上坐下。
夙苏接过丫鬟端上来的茶水,轻抿一口,疑惑不已道:“方妹妹这是做什么呢?不梳妆不打扮,成何体统。”
方白月跪在地上应了一个大礼,脑袋磕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脑门也红紫一片,泪水在脸上肆意,委屈道:“妾身知错,妾身只是一时糊涂,脱簪请罪,求王爷恕罪。”
夙苏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余光扫过凤冥夜,还是一如既往的冷着一张脸,似乎并不在意这一场闹剧。
夙苏正视跪着的方白月,一脸无辜道:“受害者不是我么?你既要脱簪请罪就应该去我院门口跪着,你跪王爷做什么?受伤害的又不是他。”
方白月身子一僵,脸色发白,她似乎也发觉了自己做错了,连连朝着夙苏磕了一个,“妾身知错,妾身只是一时糊涂。”
夙苏故作委屈道:“如果今天云墨没跟着,我就要成刀下亡魂了,你一句一时糊涂就想扯平?”
方白月哭得梨花带雨,满脸委屈无助:“妾身知错,真的是妾身一时糊涂,求王妃恕罪。”
夙苏余光一直在观察凤冥夜的神色,她今天就想看看凤冥夜的态度,可凤冥夜一直阴沉个脸端坐着,不发一语。
夙苏决定添把柴火,轻哼一声:“你口口声声说要为王爷祈福,你就是骗我出去好收拾我,这是祈福么?这是在造杀孽,你今天上的香,是在打佛祖的脸么?”
方白月身子颤抖得厉害,伏在地上:“王妃,妾身知错了。”
夙苏端起茶杯,又轻轻放下,露出一抹浅笑,用最平淡的声音说:“你知错,我就要原谅?那不好意思了,我不原谅。”
方白月期期艾艾的抬起头,对上夙苏的脸,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恶毒,又垂下眼,哭泣道:“求王妃饶了我,我真的知错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妾身愿意青灯相伴,去佛祖面前忏悔,求得佛祖原谅。”
王妃呢身子不好,每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谁都不见,不算是什么威胁,只要寻个合适的好时机,王妃迟早换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