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没有反应,凌游就伸出手将自己的手放在了皮文伟的手腕脉搏处摸了摸,感受了一会脉象,凌游心里就有了答案:脾气虚弱、阳气虚衰。
和平时的生活习惯有关,经常暴饮暴食、吸烟酗酒、总吃生冷辛辣的食物、空调吹的太多、精神压力大,都会造成这种现象。
这病说大也不大,不是什么急病重病,但说小也不小,因为这虽然不重,但却是一个在慢慢燃烧自己寿命的病,如果一旦阳气亏虚太多,想补回来,都来不及了。
可自己现在的身份,就是一个来培训的学员,你和他去说,你有病,我给你治治,这也不现实,毕竟刚刚认识,这病呢,不懂医的听着还不好听,你要是和他说,你阳虚脾虚,这皮文伟万一觉得凌游是故意在嘲笑自己那方面不行,那可就惹了不愉快了;二来,自己现在是以一名干部的身份和他们相处,自己又突然说自己是一名中医大夫,他们信不信先不说,万一觉得自己是一个不务正业的神棍,这个人设一旦立住,可就得不偿失了。
但中医人有中医人的职业素养,他们又不会见病不救,所以凌游也只好打算找到合适机会,来提点提点皮文伟重视一下自己的身体,引他去医院看一看,检查一下。
时间很快到了中午时分,吴诚的电话也终于得到了片刻安宁,这时吴诚就提议说去食堂吃个饭,并且熟悉熟悉食堂的环境。
几人也都有些饿了,于是就一道前往了食堂吃饭。
食堂一共五层楼高,一楼二楼就是餐盘装的盒饭一类饭菜,为了丰富食物多元化,二楼三楼有些特色小吃,其中包括各省的特色食物,以方便在这里培训的干部们都能吃到家乡菜。
三人在一楼坐下来,都去冲了个饭卡,吴诚忙的没心思去楼上吃什么特色小吃,皮文伟更是觉得身上倦怠,也是怎么方便怎么来,凌游在吃的方面没有要求,所以三人都默认在一楼拿餐盘打了饭。
就在凌游埋头吃饭的时候,吴诚突然敲了敲桌子,皮文伟和凌游都抬头看了一眼他。
就见吴诚用下巴指了一个方向,然后低声说道:“认识他吗?”
凌游和皮文伟都顺着吴诚下巴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就见一个五十多岁,戴了一个银边眼镜的中年人在两三个人的簇拥下走进了食堂,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身边的几个人都微微弯着腰,略显谄媚之态。
凌游摇了摇头:“谁啊?”
“吉山省的副省长郑广平。”吴诚说道。
皮文伟问道:“你怎么认识呢?”
吴诚便说道:“之前在我们省当过市长,后来调到吉山的。”
说着,吴诚笑了笑:“他是来进修的,据说是有望再进一步,身边那些人,应该就是吉山省来培训的干部了,都是闻味来巴结的。”
凌游倒没有太在意,有些人,就类似于吴诚这样的,他们之间最爱讨论的就是这些事情,哪个领导要调走,哪个领导又要升迁,别管有没有依据,总之,凭着感觉来,在这点上,直觉比福尔摩斯都灵敏,都说女人们之间爱八卦,但是他们如果八卦起来,比女人们之间聊得可能更离谱。
三人一顿饭吃的很快就结束了,皮文伟吃过饭之后觉得更困了,便提议说回宿舍睡觉去了,吴诚则是说要去转一转,但凌游凭借吴诚刚刚打的两通电话,也大胆猜测了一下,他应该也是找他们省的领导去拜访去了,毕竟这么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条件,又有现成的理由,谁又能放过这个机会呢,也实属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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