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好的,没什么事,就挂吧,你好好工作,不用惦念我。”对方随即说道。
郑广平闻言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那好,您和师母保重身体,我有机会去京城看望您和师母。”
就听对方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即就挂断了电话。
可郑广平拿着手机发呆了片刻,然后就对这老师反常的表现觉得生疑,他知道,这老师现如今不想去过问太多政界的事,自己暗示过一次对方,对方也只是呵呵一笑岔了个话题过去,过年时还对自己热情的紧,怎么今天却是这么一个态度呢,这让郑广平十分不解。
想了想,郑广平又拨通了一个号码过去,两人先是寒暄了两句,随即郑广平才问道:“你过年有去看望何老吗?我这工作撒不开手,本想去京城看望老师的。”
就听那人闻言说道:“你不知道?”
郑广平心里一惊,心说果然有事,于是便对电话里说道:“怎么啦?”
就听那人说道:“师母在初一那天就突然病倒住院了,说是情况不太好,我还是去拜年的时候,见二老不在家,才在干休基地别的老领导那里打听到的,我去医院看望师母的时候,老师说不让我对外宣扬。”
郑广平听后也是惊讶不已,匆匆和对方寒暄了一会后,便挂断了电话,坐到了窗边的沙发上,点了支烟。
这位郑广平口中的老师,名叫何士辉,乃是郑广平在京城上大学时期的老师,后来当了那所学校的厅局级常务副校长,然后又调任到中央党校,最后是在中央办公厅副主任、党委副书记的位置上退了下来。
年轻时,郑广平是大学里有名的有志青年,也就是因为这一点,颇受何士辉的青睐,所以一直以来,何士辉都没有和郑广平失去联系,尤其是何士辉退下来之后,虽然相隔千百里,但总是会和郑广平通一通电话。
但当得知郑广平调任吉山,对吉山省的书记和省长有竞争方向之后,这何士辉也就和郑广平尽量减少了联系。
何士辉在中央如履薄冰的工作了小半辈子,也给大领导当过秘书,深知一个行差踏错就会万劫不复,所以无论是在任时,还是退休后,都一概拒绝他人看望,这样一来,也减少自己犯错误的可能。
可郑广平知道,何士辉如今,是自己唯一一棵稻草,现在省里迷雾四起,谁也找不清方向,看不清前路,都在徘徊摸索中。
而郑广平这个人,虽然对权力也极度渴望,但他却从来没有打算用手中的权力为自己谋福利,他目前的理想,就是对吉山拿到话语权,然后可以按照他的想法,大刀阔斧的改变吉山如今的现状,现在颇有竞争力的几个人,他是清楚的对方几斤几两重的,他很怕当这权力掌握在他们手中的时候,吉山依旧止步不前,甚至更加糟糕,所以他要争,他要力争,也势必争到。
想了许久,天色都渐渐黑了下来,郑广平吸光了烟盒里的最后一支烟,当把烟头掐灭过后,郑广平拿起手机给秘书吴瑞打了一个电话,然后便迈步下了楼。
此时整个省府办公楼的窗户都熄了灯,郑广平下楼之后,就见吴瑞开着一辆私家车停在了办公楼门前。
郑广平快步走过来,还没等吴瑞下车拉车门,就见郑广平已经开门上了车,吴瑞回头看了一眼郑广平刚要开口问郑广平要去哪里,就听郑广平先开了口:“去陵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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