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杨丽看了看手里的钱,然后看向杨本德问道:“爸,那这钱咋办啊?”
杨本德想了想,随后说道:“人家凌书记既然偷着给咱们,就是真心实意的想帮咱们,还照顾咱们的脸面,咱也不能不领情,钱收了,但这份恩,得记着,到时候,你有出息了,咱得还。”
杨丽闻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爸。”
老太太此时也撇着嘴抱怨道:“那可不,这要是换做以前来过的那两个领导,给咱们留个三百二百的,诶呦,让那照相机啊,拍了八百张照片哟,登报纸登电视的,我记得那次,丫头哭着跑回来的,说让看到报纸的同学给笑话了。”
杨本德苦笑了一声:“娘,说那干啥啊。”
说着,杨本德又看向杨丽:“姑娘啊,把钱收好,一会缝衣服里,放柜,别整丢了,以后上学使。”
说着杨本德有些愧疚:“以后爸不再让你不念了,你就给爸争口气,好好读书,爸就是出去要饭,都把你供出去,以后有出息了,可不回这穷地方了。”
杨丽闻言有些泪目,但却摇了摇头说道:“以后我有出息了,还回来。”
杨本德闻言问道:“这孩子,有出息了还回来干啥?”
杨丽抿嘴忍住泪笑了笑:“凌叔叔说了,让我回来改变这里。”
杨本德闻言也笑了:“我们丫头真是出息了,让人家县委书记都寄予厚望了,那成,以后你好好读书,听人家凌书记的。”
杨丽重重的点了点头:“我做饭去了。”说罢便转身朝厨房跑了进去,可到厨房之后,杨丽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呜咽着忍不住哭。
而杨本德也一样,看着女儿离开,转身就落泪了,用那满是老茧的大手,抹了一把泪。
老太太则是一边削着柳树条,一边眼泪簌簌的滚落下来,一声未吭。
而回到县里的凌游,刚刚进到办公室,门就被敲响了。
凌游抬头说了声“进”。
随即就见苏红星迈步走了进来:“书记,刚回来啊?”
凌游指了指桌前的椅子:“刚回,坐吧。”
苏红星拉出椅子坐了下来,然后对凌游说道:“书记,昨天咱们在饭店,关于那笔补助钱的事,我查明白了。”
凌游闻言看向苏红星,等着苏红星回话。
随即就听苏红星把戴春望的事,从头至尾的讲了一番,同时苏红星也没有隐瞒,将戴春望找到自己岳父,以及让他岳父给他求情的事也一并讲了。
凌游听了之后,没有像昨日那般盛怒,而是叹了口气说道:“有些时候啊,人一旦尝到了权力的滋味,就总想着把这权力换做一些筹码。”
说着,凌游沉默了片刻说道:“思想决定一切,思想要是偏了,就不适合干这份工作了,明天你去和春雷同志沟通一下吧,就说我授意的。”
苏红星明白,凌游这是打算把戴春望换下去了,而这个结果,也是苏红星一早就预料到的。
而且苏红星愈发觉得陵安县的大部分干部依旧看不清形势,始终抱着侥幸心理,现在的凌游,整个县委县府的话语权尽在手中,上次人代会上又兼任了陵安县人大主任,但凡是陵安县的县管干部,凌游想要动一动谁,那可谓是动动手指就能办到的。
眨眼的时间,到了十一月份,天气又冷了起来,凛冽的寒风,刺骨至极,这一天白南知从外面回来,刚进凌游的办公室,就跑到的窗户下面的暖气旁烤着手,时不时还用暖和过来的手揉一揉脸颊,捂一捂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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