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孔祥礼接着对郭南平说道:“这段时间,城西棚户区的问题,可是个头疼的大事,市财政的资金不足以支撑啊,上面的专款也没申请下来呢,走程序又需要时间,都是棘手的问题,所以我这才深夜睡不着,打算叫你来聊聊。”
郭南平这时,自然不会站在孔祥礼这边,而且,孔祥礼也打错了算盘。
郭南平对孔祥礼,不说了如指掌,也是知根知底了,他没有什么大能耐,和罗昶勾结之前,也就是收点小钱那么简单,和罗昶搭上关系之后,只不过就是收了些大钱那么简单。
而郭南平的底细,在孔祥礼那边,却是一无所知。
如果换做一个没有秘密的郭南平,或许也就真的被孔祥礼今天这套‘升官发财’的陷阱给诱惑了,可偏偏,郭南平就压根没看上孔祥礼这看似可笑的交易。
于是就听郭南平说道:“资金的问题,我已经在尽力和省里那边沟通了,城西的棚户区,今年,无论如何都得拆掉,至于这位罗总的善款,这么大一笔数目,还真是不好接受,搞不好,是要出问题的。”
孔祥礼见郭南平这话,摆明了是不为所动了,于是额头上都浸出了一丝细汗。
而就在这时,不等孔祥礼想好怎么再争取一下,只听郭南平的手机响了起来,郭南平赶忙接起说道:“怎么了?我不是说了吗,一会就回。”
郭南平对着电话说完,然后便放下手机,对孔祥礼抬了抬手机,笑着抱歉道:“我爱人。”
孔祥礼知道郭南平这是打算跑路了,于是也只好抬起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笑着说道:“时间也的确太晚了,南平啊,早点回吧。”
郭南平闻言,丝毫没再客套,起身便说道:“那好书记,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了,待明天您有时间,我再过来。”
孔祥礼起身点了点头:“好,路上慢些。”
说罢,二人握了下手,孔祥礼便目送着郭南平离开了办公室。
就在郭南平走出去,刚刚乘上电梯,只见孔祥礼拿起手机,便拨给了阿骨,接通后说道:“郭南平刚从市委离开。”
阿骨闻言,淡淡的说了声好,然后便要挂断电话。
可孔祥礼却赶忙说道:“你等等。”
阿骨闻言问道:“嗯?”
就听孔祥礼说道:“我知道,你是罗昶的人,现在罗昶落到这步田地,也是他咎由自取,老话讲,天狂有雨,人狂有祸,这是他自找的,可话说回来,我和他,终究是一条线上的,现在整个嘉南市,唯一不希望他出事的,只有我,你现在抓着我的儿子不放,你不是在帮罗昶,你是在破坏我这个唯一愿意帮助他的人,和他之间的关系。”
阿骨闻言,沉吟了片刻,随即问道:“你能怎么帮七爷?”
孔祥礼见这事有缓,于是赶忙说道:“现在死了心要抓罗昶的人,只有凌游,至于郭南平,我觉的他,就是个墙头草,不会有大问题的,现在凌游,已经被我停职调查了,如果你放了我儿子,我愿意帮罗昶缓一口气,至少可以为他争取一线机会。”
阿骨这人,对罗昶的忠诚太过于强大,甚至可谓可以称之为愚忠,所以他更希望能够帮罗昶脱困,帮罗昶处理掉孔祥礼、郭南平和凌游,只不过是罗昶提出了这个想法,所以他就坚决执行,但是现在,孔祥礼说愿意帮罗昶,阿骨自然也愿意为罗昶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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