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卓跃民突然不再狡辩下去,竟然坦白了,凌游和白万江也不禁表示不解,对于白万江来说,结合玉羊湾重启的事,他更是对眼前的卓跃民,涌起了一丝不妙的感觉。
凌游这时却没有心思想那么多,只见他冷冰冰的看了一眼自己胳膊上厚厚的纱布说道:“我的伤,也是你干的吧?”
卓跃民听后却笑了:“什么伤啊,我要的是你的命,谁知道那老费是年纪大了,还是胆子小了,竟然没弄死你,亏得我白白养他七八年。”
凌游的脸色阴沉的吓人,上前两步问道:“为什么?能让我知道为什么吗?我和你无冤无仇。”
卓跃民仰起头盯着天花板,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片刻后,他突然暴喝道:“去问你爷爷啊。”
“我爷爷?”凌游不解道。
白万江也是第一次听卓跃民说起,他竟然和楚老还有什么隐秘。
就听卓跃民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父亲当年,是兴开市的地委副书记,仝汝良。”说到这,卓跃民看了白万江一眼。
果然,凌游听得一头雾水,可白万江却是大吃一惊:“仝汝良是你父亲?”
凌游疑惑不解的看向白万江。
就听白万江喃喃道:“你,你就是为了这?”
凌游闻言便问:“谁是仝汝良?”
白万江长叹一声便道:“当年,你爷爷到西南主持工作的第二年,便开启了西南的反腐斗争,这个仝汝良,当时时任兴开市地委副书记,据匿名信件举报,仝汝良在兴开市有贪污行为,你爷爷派了一支调查小组下去,专程查了此事,后来,这件事被认定,确认了仝汝良有贪污国有资产的行为,反腐斗争初期,你爷爷为了能够震慑西南方面的官员,也是为了给这场斗争打响一枪漂亮仗,便全部从严处置的,仝汝良那时,被判处了死刑枪决。”
白万江说罢,卓跃民却激动的吼道:“他没有,我父亲没有贪污,他是因为得罪了那个被派下来的调查小组的领导,而被扣上了帽子,那个时候,我们全家都被他们所针对,我父亲被诱供屈打成招,临死前都在喊冤。”
说着,卓跃民如同疯癫了一般:“知道我为什么收了那么多干儿子干女儿吗?”
顿了一下,卓跃民又突然大笑了起来:“因为老子在那个时候,被他们踢坏了。”
大笑了两声,卓跃民看着白万江说道:“你总是催我,找个老婆,我说啊,自己一个人挺好,可老白啊,你何尝知道,我内心的痛苦。”
说到这,卓跃民的笑容消失了,眼中充满仇恨:“我父亲被害了,母亲因为受了刺激,隔年就自杀了,而我,而我,再也不能替卓家延续香火了。”
卓跃民死死的盯着凌游:“我恨啊,我恨楚景寻,更恨楚家人。”
白万江这时,心突然怦怦跳了起来,他有一种不好的猜想。
卓跃民已经说到这,他便要说个痛快,所以,他果然验证了白万江的想法。
就听卓跃民接着道:“我后来,被我父亲的一个卓姓朋友收养了,那几年,我时常噩梦不断,心里仇恨的种子越长越大,我的养父人很好,总是劝我,开导我,我那时,差一点就释怀了,再到后来,咱们下乡,我觉得我可以开启一个崭新的人生了,我认识了你,认识了松哲,我觉得,我有了新的朋友,我也将有新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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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他说道:“你儿子被绑,确实是我指使的。”